在臉上,一時說不出話來,李小暖示意著古云歡,古云歡忙站起來,上前扶著周夫人坐到旁邊椅子上,笑著說道:
“看看你們!古蕭考了個解元回來,你們怎麼倒哭起來了?!”
李小暖也站起來,笑著說道:
“老祖宗,夫人,這滿府的人還等著領賞呢,您派好了外面的,還得趕緊派家裡的賞錢才是!”
李老夫人抹著眼淚笑了起來,
“這哪裡是哭?這是高興,人一高興啊,也要流眼淚呢!賞錢的!人人都有!梧桐院、外書房、書樓和陳先生院子裡當差的,每人十兩銀子,其它的,每人五兩”
屋子裡侍候的人笑逐顏開的磕頭謝著賞,竹青帶著幾個小丫頭端了沐盆等過來,侍候著李老夫人和周夫人淨了面。
周夫人忙著又打發人去京城和台州報喜去,李小暖和古云歡告了退,趕緊出去到翠薇廳打點派賞、祭告等事去了。
晚上,李老夫人準備了宴席,鄭重謝了陳先生,陳先生也極為高興,大醉而返。
古府上下,因為古蕭中瞭解兀這樣的榮耀事,喜氣洋洋著熱鬧起來,婆子管事出門腳下都生起風來。
隔天,金志揚就趕到了上裡鎮,恭賀古蕭的高中,又是一番熱鬧,緊接著的幾天,同州同縣、鄰近州縣同科中舉的舉子們,有的和古蕭相識,有過一面之緣,有的只是慕名,趕到古家,恭賀拜會這一科的解元公。
一時人來人往著熱鬧非凡起來。
沒幾天,去京城報喜的管事就急如星火的趕了回來,帶回了京城鎮寧侯府和汝南王府的賀禮,也帶來了汝南王府的口信,程恪巳經啟程,要親自過來恭賀古蕭的高中。
管事期期艾艾的稟報著,表少爺又和人打架了,這趟過來,是恭賀,順便也是避避風頭。
周夫人驚愕起來,這程恪,怎麼越長大越不省心了?!驚愕之餘,又慶幸起來,她的蕭兒,可不會這樣淨是闖禍!
沒幾天,程恪就帶著眾多護衛小廝,十幾輛大車,進了上裡鎮,周景然居然又形影不離的跟了過來,李老夫人驚喜著卻又有此疑惑起來,周景然巳經成了親,有了自己的府邸,也是有了家的人了,怎麼又跟著過來了
跟著程恪一起來的;還有京城最有名的喜芸班;程恪和周景然認真的和李老夫人說著;兩人特意諱了這喜芸班來;要好好唱幾齣戲給古蕭道賀;李老夫人和周夫人面面相覷著哭笑不得起來。
周大人只好指揮著僕從管事,連夜在前院搭了戲臺出來,周景然和程恪拉著古蕭,陪著當天過來的舉子們看了一上午戲,下午,兩人建議古蕭陪著各位舉子們去雲水間會文去,說是也應該讓老夫人和府裡的夫人小姐們看戲、取取樂才好。
古蕭連聲答應著,直覺得兩人想的周到,古云歡躍躍欲試著,想去看看這在京城就聞名遐邇的戲班子,卻被周夫人和李老夫人一口擋了回去,家裡如今忙亂成這樣,小姐們哪好到前院去的?!
第二天,慕瞭解元公文名和慕了喜芸班戲名而來的人更多了,古府上下更加忙碌起來,每天都大開著宴席,招待著遠或不遠、首次或二次或三次而來的秀才舉人們,家下人等忙得腳不連地,卻又兩腋生風,一時間,彷彿又回到了京城的熱鬧繁華中。
周夫人精神十足,天天從早到晚坐鎮在翠薇廳,指揮著府裡上上下下,唯恐招待不周,讓人小瞧了這連中三元的狀元府邸去,古云歡也只好天天跟著周夫人,辛辛苦苦著呆在翠薇廳,忙成一團。
李小暖知趣的退在後面,每天只陪在瑞萱堂,安靜的抄書種花,陪李老夫人說著閒話。
到了八月底,戲班子巳經唱了七八天的戲了,再有兩天,就能結束了,古云歡每天掰著手指頭算著日子,唉,她從來都是盼著恪表哥來,這是頭一回,竟然盼著他趕緊離開古府,趕緊回去京城,把這戲班子趕緊帶走吧,趕緊讓她好好歇兩天吧!
九月初一,李老夫人一早去了靈應寺還願,李小暖送走了李老夫人,空閒下來,懶懶的躺到床上,又睡了一會兒,才慢騰騰的起來吃了半塊點心,喝了杯茶,在院子裡晃來晃去,盤算起來,喵的,又是準備不足,沒想到這兩個禍害竟然帶了戲班子來,鬧到現在還不走,手頭的書早就看完了,書樓又不敢去,天天抄書抄得膩煩死了,要不到哪裡走走去?
後園這個時候應該最空,上上下下都忙著前院的宴席和戲臺,哪還有人有功夫逛園子?可憐那滿湖的荷花,為誰鮮豔為誰妍,要不,現在去看看那此荷花去?這個時候,荷花已經開到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