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說想讓她嫁到京城去,我覺得這樣也好,等蕭兒中了舉,咱們總是要搬回京城住著的,往後也能就近照應著些,你也和你嫂子、姐姐說說,讓她們也幫著留心一二,要家裡和睦,人一定要好!”
周夫人忙點頭答應著,“我這就回去寫信,說起來,小恪若真有這樣的毛病,就是他再求上門來,我也不能把雲歡給他!當年,六嬸多少委屈,雖說象母親說的那樣,姬妾男寵,都不過是些玩意,可這男寵,總讓人噁心得不行,又最能亂了規矩禮法,我是不能讓雲歡受這樣的罪去!”
李老夫人苦笑著點著頭,“你說的極是,咱們不管別人,咱們家孩子,不能受這樣的委屈去。”
周夫人當天晚上回去,就斟酌著寫了信,託了孃家嫂子和汝南王妃給雲歡留意著合適的人家。
進了七月,李家人開始緊張起來,古蕭八月初就要到杭州府下場考試,李老夫人命人取出了古蕭父親當年下場用的提籃等物,又仔細挑選了隨從的人。
金志揚也提前幾天,從台州趕了過來,準備陪古蕭到杭州府應試,李老夫人和周夫人都鬆了口氣,放下心來,有陳先生陪著,又有金志揚這樣中瞭解元的人陪著,再沒有什麼好多擔憂的了。
八月初,算著日子,挑了個吉時,陳先生、金志揚陪著古蕭上了船,往杭州府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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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古蕭回到家裡沒幾天,從杭州府一路急奔過來的頭撥報喜人高挑著榜文,敲著明鑼,一進上裡鎮地界,就一路高喊著:
“恭喜古老爺諱蕭高中解元!京報連登黃甲!”
直奔古府過來,古家門房早爭先恐後的飛奔進去通報了,李老夫人喜氣盈腮,一迭連聲的吩咐著:
“賞!頭撥一人兩百兩銀子!再後一撥,一人五十兩!再往後的,一人二十兩!”
周夫人有些眩暈般搖晃著站起來,跟在後面高聲吩咐著:
“多抬幾筐銅錢出去!還有筆硯!快!”
古蕭傻笑著坐在扶手椅上,手足無措著撓起頭來,古云歡站起來,滿臉笑容的拍了拍古蕭的頭,
“如今你也是解元了,咱們家,可有三個解元了!”
李小暖眼睛亮亮的看了看古蕭,又轉眼看著喜氣洋洋的李老夫人,暗暗舒了口氣,汝南王世子,再加一個正如日中天的皇子,這份情面,換一個解元倒也綽綽有餘,如今這解元到手,一個才子的名頭是佔定了,往後就算古蕭省試裡一時不中,也不至於讓人輕看了去,最多說他時運不佳。
若是象原來自己打算的那樣,再有一筆好字畫,自己好歹還記著此絕好的詩文,從中間隨便找幾首出來給他用用,什麼獨釣寒江雪的,配上畫,根本不用中舉,這一個大才子的名頭就響噹噹的了,有錢有名,後臺又硬,這日子,還不是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多少愜意!當什麼官!唉!人算不如天算,可惜了的。
要不,再想想法子?
李小暖正胡思亂想著,古云歡推了推她,笑著說道:
“你看看,那邊笑傻了一個,這邊也笑傻了一個!”
李小暖被她說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間,李老夫人看看她,又看看古蕭,哈哈大笑起來,古蕭臉上漲得通紅,頭也不敢抬起來了。
周夫人意氣風發的指揮著眾丫頭婆子奔進奔出的忙著,片刻功夫,沉沉的大紅封就高喊著賞了出去,亭伯帶著幾個外管事,巳經抬了成筐的銅錢出來,大把大把撒了出去,一時間,古府門前人頭聳動,銅錢落地的脫響聲,亂七八糟的恭賀聲,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鞭炮聲,響成一團,整個上裡鎮的人彷彿都湧到了古府門前,年紀大些的人,開始說起當年古狀元連中三元的盛況來,感慨著古家簡直是要拔盡了兩淅路的天靈地氣。
可憐第二撥、第三撥、第不知道多少撥報喜人都被堵在了幾各街外。
李老夫人招手叫了古蕭坐到自己面前,伸手撫著他的臉頰,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哽咽著,半天也沒說出話來,周夫人站過來,臉上泛著興奮的紅暈,看著古蕭,卻抹起眼淚來,像是哭又像是笑著吩咐道:
“蕭兒還不趕緊給老祖宗磕頭!這解元,可是老祖宗的心血!”
古蕭忙站起來,拉了拉衣襟,鄭重的跪下磕了個頭,李老夫人忙示意竹青扶了古蕭起來,流著眼淚笑著說道:
“這都是你父親保佑你!”
周大人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用帕子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