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了幾個頭,跟著內侍退了出去。
程恪聽了古蕭的話,抬手點著古蕭的額頭,恨恨的說道:
“你個混帳東西!你提小暖做什麼?你升了官領了雙俸祿,爺得進去請罪了!”
古蕭滿頭霧水,這樣的九曲十八彎,哪是他能轉得過來的?程恪點著古蕭的額頭,對著他滿眼的茫然,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中,軟軟的著不了力,只好恨恨的跺著腳,轉身往宮裡請見去了。
程恪進宮請見,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才告退出來,皇上往後仰著,靠在靠枕上,彷彿睡著般閉目養著神,內侍悄無聲息的上前,輕輕蓋了層夾被,皇上睜開眼睛,低聲吩咐道:
“叫人備轎,嗯,先去享殿,朕要去給祖宗上柱香。”
皇上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一句,幾乎低不可聞,內侍答應著,取了衣服斗篷,侍候著皇上換了,在殿門口上了轎子,一路往享殿去了,皇上一個人關在享殿裡,呆了一刻多鐘,出來換了暖轎,也不回殿內,徑直出了宮門,往福音寺去了。
程恪回到家中,和父親關在內書房說了半天話,出來抄了隴州城牆上的四句詩,命人送到匯古坊,在古大人文集後面加刻上這一頁。
宜人的季節,總是過的太快,炎炎六月,戴著只大紅繡花肚兜的阿笨,已經爬得飛快,爬著爬著,還要猛然掉頭,往另一個方向疾速再爬,王妃經常被他這猛然的轉向轉的頭暈,等恍過神來,那個靈活異常的小東西,已經爬出了兩三步遠,老太妃對於阿笨的靈活,極是滿意,要不是剛出孃胎,她就給洗筋伐髓,哪有這麼聰明、靈活、健康、可愛、天下第一絕無之一的重孫子!
王妃極其擔憂著阿笨的安全,萬一磕著碰著哪怕一星半點的,可都是要命的大事,乾脆又細細挑了四五個婆子、七八個丫頭,補到了阿笨原本就龐大無比的丫頭婆子隊伍中,李小暖悶悶的嘆了口氣,半個字也沒多說,說了也沒用不是。
那些積年的老農,果然說的極準,今年是個風調雨順年,北邊南邊,都是一片豐收景象,稟報豐年的摺子雪片般飛到皇上案頭,讓了了那樁最大心事的皇上,更是心情愉悅,人也精神了不少。
李小暖卻忙了起來,排程著銀子、管事,往糧產豐厚的幾路地方趕,低調的收著糧食,再悄悄的運回到京城附近堆進庫房,李小暖又拉著程恪往各個改成了糧庫的莊子看了一遍,唯恐收來的糧食黴壞了去。
古云姍更是忙得腳不連地,北邊的醃肉等物,今年的量比去年翻了無數倍,又要忙著醃肉等,又要忙著收糧食,看著人入庫,又擔心著日日翻曬沒有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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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二章抓周
京城、兩浙路和其它各處地方糧食收的還算順利,但收的並不多,那些大商家,不明就裡,卻敏感異常,不過晚了幾分,就跟在李小暖攪起的暗流後頭出了手,跟著高價收起了糧食,原本豐年谷賤,但這個豐年,谷價倒高了幾紋錢,豐收的農人喜悅異常,李小暖卻悶氣的不行,她多花了銀子,糧食卻沒能收到那麼多。
北地收的就更少了,幾乎沒有收到什麼糧食,李福貴親自跑了一趟,細細查訪了幾天,就讓幾個掌櫃停了收糧,在北地大舉收糧的,是顏家,這個鋒刃,只能避過。
李福貴回來稟報了李小暖,李小暖緩緩嘆了口氣,這天下聰明人多的是,那些大商家,那些託著同鄉、同氣連枝、縱橫各地的大小商人們,這份反應與氣魄,令人佩服,李小暖心裡微微一動,轉頭看著李福貴,慢吞吞的問道:
“兩浙路的商人,到其它各路收糧的,必定不少吧?”
李福貴看著李小暖,笑著說道:
“少夫人,咱們商號原本就在兩浙路商人中執牛耳,這幾年更是風聲水起,耳目稍稍靈通些的,都知道是少夫人的產業,那兩浙路的商家,哪家不是緊緊盯著咱們,想跟著發財的?少夫人放心,咱們的管事,可沒人冒這個傻氣,敢犯了少夫人的令,只是這事,哪要說什麼?一句話都不用說,只看著咱們這麼大手筆收糧,滿兩浙路,眼睛就都盯在糧食上了”
李小暖悶了口氣,李福貴這話說的,半分錯也沒有,可不就是這樣,是自己沒想周到,唉,這筆銀子,看來是掙不到多少了,李福貴看著氣色悶悶的李小暖,輕輕咳了一聲,低聲說道:
“少夫人收這糧食,我大約能估摸出用處來,這樣也好,咱們動的早,今年的餘糧,只怕六七成都在咱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