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連喝了兩杯酒,長長的吐了口悶氣出來,揮著手,
“隨你隨你。”
齊氏舒了口氣,笑盈盈的站起來,伸手拿開程憫川面前的酒壺,
“好了,別喝那麼多了,就是高興,也要看著些量,我說,你明天趕早去趟王府,見見世子爺,這選入工部的事,總是跟他說一聲才好,我也過去見見世子妃,總要說一聲,都是一家人,咱們自己可不能先見外了。”
程憫川點了點頭,
“這話在理,你明天早些叫我起來,恪弟每天走得早,我得趕早過去。”
齊氏愉快的答應著,示意婆子收拾東西,自己上前扶著程憫川,進去歇著了。
隴州知州趙遠明的摺子不過十來天,就八百里快報遞進了宮中,皇上捏著摺子,慢慢的念著趙遠明抄進來的詩句,長長的嘆著口氣,將摺子放到案上,看著內侍吩咐道:
“傳古蕭來見朕。”
內侍躬身答應著,悄無聲息的退出,出去叫人去了,不大會兒,內侍引著緊張的額角滲汗的古蕭,到了殿門口,示意他止住腳步,自己恭謹的進去稟報了,片刻功夫,內侍出來引著古蕭進了殿。
古蕭緊張的大氣不敢出,也不敢抬頭往上看,依著學過的禮儀,跟著內侍走了幾步,長揖跪倒在地,舒展著手臂,行著磕拜大禮。
皇上隨意的歪在榻上,看著跪倒在大殿正中,緊張卻一絲不苟的磕著頭的古蕭,臉上露出絲微笑來,抬手示意著內侍,
“起來吧。”
內侍躬著身子上前,輕輕扶了一把,拉了古蕭起來,古蕭垂頭垂手、恭謹異常的站著,等著回話,皇上仔細看著他,溫和的吩咐道:
“過來一點,讓朕仔細瞧瞧。”
古蕭忙長揖答應著,小心的往前蹭著步,連走了十來步,也沒聽見皇上的聲音,依禮部的教導,皇上不說停,這步子就不能停下來,古蕭硬著頭皮繼續小步往前蹭著,一直走到離榻兩三步的地方,皇上才慢慢‘嗯’了一聲,古蕭忙頓住腳步,暗暗鬆了口氣,
“抬起頭。”
古蕭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溫和如鄰家老者的皇上,稍稍呆了呆,皇上瞄著他臉上閃過的驚訝,笑著問道:
“驚訝什麼?朕跟你想的不一樣?”
“回皇上,不是,是,那個不是,回皇上,是跟下臣想的不一樣。”
古蕭緊張的結巴了起來,哪還有心思去想哪能回話,老老實實的所答即所想,皇上稍稍直起身子,
“噢?哪裡不一樣?”
“回皇上,皇上和氣的很。”
古蕭緊張的答道,皇上臉上露出笑容來,
“和你祖母一樣和氣?”
“回皇上,下臣的祖母在時,不大笑,不如皇上和氣。”
皇上臉上的笑容凝了下,往後靠過去,掃了眼几上的摺子,沉默了片刻,才看著古蕭問道:
“你祖母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
古蕭為難的嚥了口口水,想了想答道:
“祖母說我天資平平,讓我守份惜福,還說過,”
古蕭喉結動了動,又咽了口口水,低聲接著說道:
“讓我做個富家翁。”
皇上伸手揉了揉眉間,似有似無的嘆了口氣,
“你祖母有你父親那樣驚才絕豔的才華在前,這天下,哪還有一個她能看得入眼的人?她說你平庸,不過是跟你父親比著罷了。”
古蕭眨了下眼睛,有些不知如何答對,張了張嘴,又眨了下眼睛遲疑起來,皇上看著他,笑著問道:
“你要說什麼?”
“回皇上,祖母最喜歡小……汝南王世子妃李小暖,祖母說她比父親聰明。”
皇上呆怔了下,看著古蕭,突然失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站了起來,走到古蕭身邊,抬手溫和的拍了拍古蕭的肩膀,
“你是個實誠孩子,心地淳良,這是古家的福份,淳良了好,實誠了好!這人,本本份份才是惜福,往後好好做學問,守份做人,就是你的大福。”
古蕭連聲答應著,聽得莫名其妙。
皇上看著他,又笑了起來,轉頭看著內侍吩咐道:
“傳朕的意旨,古蕭升兩級,享雙俸祿。”
內侍清脆的答應著,古蕭忙跪倒在地,磕頭謝著這莫名其妙的厚恩,皇上一邊看他一邊笑著吩咐道:
“去跟小恪說說話去,把你和朕說的話,說給他聽。”
古蕭答應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