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管事的少了絲虛榮。
但即便這樣也已經讓他覺得非常神奇,官道,那是身份的象徵,有些人一輩子也踏不上其中的一磚一瓦。
可惜,官道不能直走,如果從城門到侯府一路走官道太浪費時間,所以到了城中能直接穿過去的大街,便要傳過去節省時間。
柳家的轎子下了官道,一行人走在上午開始繁鬧的街道上,速度降了下來,但依然是勻速前進,速度很快。
遇到對面也有轎子的時候,路上人多就讓讓,路上人少,便並排而行。
此次與往常一樣,這段路上人不多,兩排轎子並行穿過,幾乎在兩轎身錯身的功夫,旁邊的攤位上頓時掀翻了滾燙的茶葉蛋攤位,大罵聲瞬間響起:“你還想不想做生意了死老頭!”
突然連鎖反應,導致兩輛轎子撞在一起,躲燙水的轎伕閃避太快,一斜身撞到了左側柳家的轎伕,柳家的轎伕一踉蹌,撞到了另一側的包子攤,包子倒了一摞。
包子攤主見狀立即抓住撞到他攤位的長樸:“不行,你得給銀子!我一爐包子還沒賣呢。”攤主見自家白白嫩嫩的包子滾了一地別提多心疼了。
有轎攆怎麼了,在天子腳下誰家沒有幾個親戚。
可偏巧攤主拉住的是莊院大管事,平日橫慣了的主,瞬間把胳膊一抽,一巴掌打了過去:“給什麼銀子!老子好端端的走路,被撞了還沒有要銀子!你要個屁!”
柳靜軒瞬間掀開轎簾:“常伯,別這樣,是我們撞了他們我們不對。”說著放下轎簾,就要下來,平日她在莊子裡拋頭露面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想下來跟攤主說幾句,看看能不能容他們恢復後,讓府裡送銀子。
卻在掀起轎幔時被人攔下,胖九的聲音說不出的嚴厲:“坐好,小姐只管坐著”說完不容拒絕的落下轎幔,神色嚴肅。靜軒沒有帶面紗,現在的情況不是柳靜軒上門買菜,她可以無所顧忌,她現在代表的是柳侯府二老爺家的嫡小姐,世俗的眼光對她就會多種苛責,不能出錯。
柳靜軒怔了一下,坐回位置上,笑自己竟然忘了現在的處境,這輛轎攆中的她不能出錯,如果被人認出來了,她以後還怎麼出門。
柳靜軒正在想著,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女子柔亮嚴肅不容忽視的說話聲。
“你們的包子我們來陪,這是五兩銀子,應該夠了,剛才是我們的轎伕不小心撞到了這位管事,管事的才撞了你的攤位,責任在我們,請老闆包含。”
“哪裡的話,哪裡的話,都是誤會是誤會。”
女子看了眼老闆被打的臉,心想既然對方不要打回來,她也懶得多事。然後轉身微微對管事的行了一禮:“小女子在此向您賠不是,希望大爺大人有大量勿與我們計較,這是一些茶水錢,是我家小姐請眾位喝茶的。”說著遞上一個荷包,鼓鼓的很沉。
管事的心裡不痛快,本來就相對另一側的轎伕後兩嗓子,但見到趕來的兩個小姑娘,尤其這位丫鬟樣的小姑娘雖然年幼,但那股氣勢一看便是出自高門大戶,長的也非常漂亮,比柳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頭都好看。
她身後跟著的小姐,蒙著面紗看不清楚長相,但那股風姿比說話時一派閨秀氣派的丫頭更加沉穩內斂。
雖然他現在代表的是二老爺的柳家,但天子腳下,對方又表現出了誠意,看著又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事的立即換上笑臉,亦高傲的接過銀子,想跟這丫頭身後的主子說點什麼。
卻見對方看著轎子的方向,露出疑惑的表情。
管事的立即道:“裡面坐的是我家小姐,不方便露面。”
面紗女子收回目光,對說話的管事一笑,便抬步走過去,在轎門前停住,正好站在胖九身前。
“這位姑娘對不住,是我的轎伕小題大做,驚了姑娘的車駕,小女子在此向姑娘配個不是,希望姑娘見諒。”她出來是向轎子裡的主人認錯的,畢竟是她的轎伕莽撞了。
柳靜軒聞言頓時掀開了簾子,又被某人重重的蓋上。
柳靜軒頓時一陣氣惱,嘟嘟嘴,但也知道對方是為自己好,可說話的小姑娘聲音太好聽了,她想看看嘛:“無礙,無礙,勞煩您親自過來,我又不方便,您看……”
權念兒微微一笑,目光在攔住對方下來的胖手上停留了一秒,目光裡有什麼微微一閃,但立即恢復寧靜,禮數週全的俯身:“姐姐多慮,是我們冒犯,看到姐姐無礙,我就放心了,如有再有機會遇到,妹妹請姐姐喝茶。”
柳靜軒的聲音不自覺的受她影響,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