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虐待他們當做目標,現在換了袁氏當家,這幾個孩子的苦日子才是剛剛開始。
蘇氏沉默的走著,並不覺得袁氏做的有什麼錯,什麼高度做什麼事,袁氏沒有趙姐姐的高度和無謂。除了爭袁氏有什麼辦法,只能說造化弄人,該是什麼命就是什麼命。
章棲陽三兄妹天生不該有富貴命。
章臣盛見周圍鬧的太不像話,心裡頓時一陣煩躁,又要想發脾氣。
袁氏突然看過去,安靜的道:“老爺,時候不早了,您先去吃飯,這裡的事交給臣妾。”
紀氏聞言驟然抱住門口的小樹,大叫:“什麼臣妾,你是什麼東西!沒了趙玉言我才是臣盛的妻子!我才是!老爺!老爺!你說過只娶我的!老爺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袁氏站在小院內,慈祥莊重的開口:“老爺,您先去吃飯吧,這裡有妾身呢,嗯。”最後一個字包涵了很多意思,更多是提醒章臣盛昨晚她說過的話‘都是為了老爺好’。
章臣盛看看潑婦般無出身的紀氏,再看看端莊整齊有出身的袁氏,想到昨晚袁氏給他安排的嬌妻,心裡的天平立即傾斜,覺得做為妻子袁氏要比紀氏好太多。
於是沒顧女兒的苦惱,兒子看來的求助眼神,轉身離開!
紀氏見狀頓時大喊大叫:“章臣盛!章臣盛你忘了國庵寺你的人!你忘了棲影!你想這麼窩囊的過一輩子,永遠不再出頭之日!章臣盛!你放了我!放了我!”紀氏瘋狂般的踢打著,卻發現無法掙脫鉗制她的人!
章臣盛的腳步頓了一下。
袁氏突然道:“紀氏能結交什麼人,老爺自有運道照著,自然要靠自己,妾身與趙姐姐尚有幾分交情,今日就去趙府問問,看看有什麼能為老爺效勞的。”
袁氏說的不急不慢,卻透露了最後的底牌,她和趙姐姐交好,在紀氏與她之間,讓章臣盛自己好好掂量。
章臣盛掂量再三,甩袖就走!
紀氏頓時瘋了般尖叫。
袁氏不動聲色的揮揮手讓人把紀氏待下去,好好懲戒,然後才看向小姨娘:“妹妹要是想看大夫,就自己出銀子讓門房去,如果覺得能忍,就忍忍吧!”
袁氏不等小姨娘發飆,頓時看向院子裡或憤怒或哭泣的人,道:“看什麼看!犯了錯就要罰,提醒大家注意都長點記性!
這裡不是趙府,人既然出來了,就別帶趙府的小姐少爺脾氣出來,你們爹有幾分本事自己心裡沒有底嗎,誰要是還把自己當主子,麻煩誰求了趙姐姐回趙府去,你們看趙姐姐樂不樂意養你們這別的女人別的男人生的賤種!”
袁氏說完特意瞥了一眼兀自不服氣的三人,也甩身就走!
周圍看戲的人見袁氏走了,也漸漸的走了,往日還會對章棲陽兄妹表達善意的姨娘,此刻彷彿不認識他們,有多遠躲多遠。
正如袁氏所說,這裡不是趙府,這裡資源有限,權利有限,要爭要搶,那麼首先霸佔了老爺寵愛的紀氏母子就是袁氏的眼中釘。
這一場戰役下來,明顯是袁氏更勝一籌,雖然不知道袁氏靠什麼辦法讓章臣盛對其信服,但老爺信她是事實,她們也就只能跟著她對付她不喜歡的人。
不一會,清冷的、一眼就能看到頭的院子裡,只剩下孤單相依的三兄妹。
章棲木從地上爬起來,肋骨很疼很疼,剛才那婆子用了很大的力氣,他章棲木從小到大隻有他打別人哪有別人打他的份。
在趙府時,那些僕人哪敢這麼囂張,如果讓夫人知道奴才欺主是重罪!
章棲木急忙拋開腦海裡的想法,他怎麼能覺得‘蛇蠍心腸’的趙夫人好。
章棲木扶著胸腔,抬起忍著眼淚的目光,輕聲呼喊:“大哥……”清晨的冷風吹過,吹淡了他的聲音,和棲影的哭泣。
章棲陽陡然生出股無力感,本來一切平靜的生活,突然間四分五裂,出了趙府,他不再是少爺,現在還要看一個妾室扶成的正妻臉色,平日對他討好的人,如今一個都沒有了。
連百溪向學都敢說娶他妹妹當正是施捨!
一夕之間什麼都變了!康莊大道沒有了,他最不屑的人離開了日子怎麼反而越來越糟糕。
他敬重的母親以鬧婦的形象出現,不復往日的慈祥平樂,剛才張牙舞爪的樣子,他幾乎要不敢相信那是他母親。
他心目中高貴的母親怎麼變成了那樣。
章棲陽心思沉重的站在原地,往日覺得一切都不是事的他,現在覺得什麼都做不了的憋屈,怎麼會這樣!不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