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武藝絕倫啊。不知道跟咱們淮北大俠卓燕客相比,誰的手段更高強?”
荻小姐暗地搖頭,侄兒都快四歲了,這個弟弟仍然是這樣不喜歡讀書,背地裡弄刀舞劍,全然沒長大。
這時一個師爺進來,與華大人耳語幾句,華知縣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芸少爺問:“有什麼難事麼?”
華知縣苦笑道:“芸少有所不知,這個我與大小姐倒是提過。淮安王府來過幾次函了。王爺看中了餘家渡堤上的一片地,要臨河蓋一座別館。可是那高堤上聚了上千流民,一直不肯搬。您看,我這裡公帑有限,不給這些刁民些許好處,他們哪裡肯走?王爺給了半年時間,如今已然四個月了,沒有半點兒進展。這不,王爺令我去陪他聽曲,肯定又要責問,我不知如何交代呢……”
芸少啜著酒,沉吟了一會,忽笑道:“我有一計,不知可行與否。其實當今之世,凡事一旦做大了,便一切好說;做小,則萬事皆難。”他模仿著父親說話的風度,摸著下巴悠然道,“如今餘家渡何等繁華,不比昔日,不如索性在運河上再建一橋,地址就選在堤上。這是利民利商的百年大計。以建橋為名,邀縣裡及鎮上的富商出資共襄盛舉,同時報給工部。等到此事成為山陽縣頭等大事,誰能不傾力協助?諒那些流民不得不搬,而且自然會有錢打發他們,也就不妨礙王爺建館了。”
華知縣呆了一呆,伸出拇指道:“都說芸少已成了首輔大人的智囊,卑職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他這倒是真心讚歎,“此事我會與師爺詳細商議,中間少不得向芸少討教。另外如果真要走工部的路子,呂侍郎那裡,只怕還要芸少費點兒心思引薦一下。”
芸少爺得意地道:“都是自己人,這個不消說的。待此橋建成,大人任內如此大手筆,大約與潘安仁一縣之花、蘇東坡西湖長堤可相頡頏。山陽縣河上飛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