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肢,阻止下公牛群衝撞人群的悲劇。
葛溫也覺得這項事蹟相當了不起。
「你叫什麼名字?」
「爵士,我名叫莫德雷得。」鐵面人的聲音低沉卻模糊,單膝跪地時,表現出充分的教養。
「等測試過你的劍技,就能將你引薦給我們的王了。」葛溫端詳他一陣子。「你不能摘下面具嗎?」
鐵面人低頭道歉。「我的母親告訴我,絕對不能在人前將面具拿下,請原諒我的失禮,爵士。」
既然是母親的教誨,那的確不能勉強了。葛溫點頭表示理解,讓他起身離開。
與圓桌騎士騎馬步出王城時,鐵面人頻頻回頭觀望,似有想念。
騎士拍了他的背部,爽朗道:「這次沒見到騎士王很失望吧,但是不要緊,你的劍技絕對可以透過考驗,說不定還會得到王的嘉勉,加入圓桌騎士團,屆時你就能天天看到王了。」
「加入圓桌騎士就能待在王的身邊嗎?」鐵面人的語氣,顯得十分天真與憧憬。「我一定要當圓桌騎士,我要亞瑟王認可我。」
「哈哈,好!就是這股氣勢!」
──我的父王。
鐵面人摸著面具,回憶母親的話,沉浸在美好幻想中。
“聽好了,我的兒子,你就是騎士王的孩子。”
“那個王位應該屬於你。”
但他並不想要王位。
他只想要被亞瑟王……被那位不列顛最偉大的英雄所認同。
“千萬別在人前摘下你的面具,莫德雷得。”
我不會摘下的,母親。
“不列顛正被邪惡的女人所操控。”
是的,母親,我知道。
不貞的王后。
為了保護不列顛,我必須除去她,不能容忍邪惡的王后給王和國家留下汙點。
我會侍奉亞瑟王,用我的生命保護王的國土。
然後,我會得到王的讚賞。
到那個時候,王一定會希望──希望能看看我的臉。
17
17、第 17 章 。。。
深夜,阿爾託莉亞在房中踱步,她已經繞房間百多回,每次想踏出房門,一聽到衛兵的敬禮,便又尷尬地說了幾句王的警示,然後縮回房裡。她猶豫著今晚要不要去找格琳薇亞,但昨晚已在王后那裡過夜,今晚又連續下去的話,在貴族眼底只會變成王被美色所惑、糜爛墮落的印象。
有時她真是無法理解貴族的想法,他們既催促著王與王后儘快生下繼承人──好像那是她跟格琳薇亞可以控制的事──又會在王與王后太過黏呼呼的時候露出譴責眼神。
再說了,“黏呼呼”是什麼意思?
阿爾託莉亞的注意力被無關緊要的名詞研究給轉移。
她從沒跟任何人“黏呼呼”過。就算格琳薇亞從小就與她相識,她也只在每隔幾年才去探望罷了,就連結婚後的那段日子,兩人相處也如朋友夥伴,格琳薇亞在溫柔之餘也一直表現出講究微妙距離的禮節,究竟為什麼她會在今天突然說,她對王……對阿爾託莉亞有了感情?是愛情嗎?還是依賴的親情?那種感情跟與藍斯洛特相比,哪種才是她真正的渴望呢?
“──我深陷煎熬──”
格琳薇亞今日掙扎的泣訴,想起來仍令人震撼與心疼,那就是為什麼最近她似乎如此脆弱、時常哭泣的原因嗎?那就是愛或私情給女人帶來的影響嗎?
阿爾託莉亞的臉色沉了下來。
但我不能像這個樣子,當一個陷入愛河的女人,被感情影響而變得“弱小”。
已經捨棄許多東西,才把不列顛建造成如今的模樣,不能在這個時候失去不受外界動搖的亞瑟王形象……。
不能在這個時候變回女人。
──本來了。
阿爾託莉亞自嘲一笑。
我從來就不是個女人。
「──陛下!」衛兵看到王第五次走了出來,挺直腰桿行禮,可是這次王往前方越走越遠。「陛下、您要去哪裡?」
「去向主禱告。」騎士王沒有回頭,音調如今晚氣候,令人發寒。
其實阿爾託莉亞對帝國的創世神並無太大信仰,但這個系統支配不列顛好幾百年,早已融入人民生活中,嬰兒受洗、結婚儀式、死去禱詞……等,全與此有關,坎美樂也有不少教堂和修道院,她有時會去王城南方的教堂坐一會兒,沉澱思緒。
城堡王道每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