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死?”
南宮緬淡定的邁著方步,走在崎嶇的坡路上猶如信步庭院一般,聽言,抬了抬下顎,“你沒聽劉禾說要帶咱們去見教眾其他人嗎?百草堂的人肯定也在,一會讓他給你看看腿……”
“……”雲傾像是被噎到,“你放棄逃跑該不會是就為了讓百草堂給我看病吧?”
南宮緬認真的回答道:“如今方圓百里也找不見郎中,這是最好的也是最快的辦法。”
“腿疼又不會死……現在就算我腿不痛了,也不過再活一天……真不知道你這筆賬是怎麼算的?”
“哪怕只能活一天,也要活的健健康康的,那才不愧對這藍天白雲,大好河山……”
雲傾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冷笑道:“你要求真是高。”
良久得不到回應,迫於頸間的冷刀,雲傾只能用餘光掃向他。
卻見南宮緬淡垂了眼簾,唇角明明微微勾起,卻看不到一絲笑意,許久才低低的說道:“是啊,我的要求的確有些高……”
雲傾心驀地一抽,想起他身有寒毒,從小還未學會吃飯便開始吃藥的他,健康二字離他的確很遠,甚至是奢望……
從來見他都是一臉淡漠篤定,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到的,那樣的強大,那樣的無所不能,以至於讓人很容易忽略他其實是個身染劇毒,一覺睡下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人。
就是有那麼一種人,從
來不把傷病掛在嘴上,更不會因此而表現出一丁點痛苦的神色,所以旁人時間久了便會忘記他也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一個受傷會痛,生病會變虛弱,染上劇毒隨時會死的人……
………題外話………明天就放假了,親們要去哪裡玩呀?好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額(*^__^*)
第八十章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6000+閱兵V5】
雲傾和南宮緬被黃巾軍送進一個很大的帳篷,舉目望去,絲毫沒有囚禁囹圄之感,反而極為舒適寬敞,一進去便看到黎幽、金屈還有個不知名的老者都在大帳之內。
並沒有想象中那樣,五花大綁、遭人凌虐,三個人極為安逸的或坐或臥,甚至於黎幽還正對著一面菱花銅鏡梳妝打扮,轉頭看到雲傾二人進來,登時換了一臉的悲喜交加峻。
“聖女……”黎幽率先衝了過來,一把抱住雲傾上下其手,“屬下就知道您不會丟下我們的,果然來就我們了……”結果一抬頭看到一旁閒適而立的男子,不由柳眉倒豎,警惕道:“你——”
黎幽之前見過南宮緬,正要開口詳詢,衣袖下的手臂卻被雲傾按住,隨即反應過來,此時他們身處黃巾軍範圍之內,若是被他們知道南宮緬的身份,定然會加速矛盾激化,畢竟玄墨教的聖女和大涼皇帝在一起出現,實在太過耐人尋味……
黎幽強忍住到嘴邊的話,那神情活像吞了一整隻蒼蠅,使勁的將雲傾往自己身邊拉了拉,低聲道,“聖女,他沒對你怎麼樣吧?鯽”
玄墨教上下除了蕭綦,唯一知道雲傾真實身份只有黎幽,早已聽說了她被冊封的訊息,但是收到雲傾給她的訊息,她倒也沒太過上心,可如今看到二人在一起,這才忍不住憂心起來……
聖女和大涼皇帝……他們之間究竟……若是聖女喜歡上他,那麼玄墨教豈不是也要歸順朝廷了?
黎幽在一旁胡思亂想,金屈和那個老者已走了過來,二人一起跪拜下去。
“屬下金屈——”
“屬下冉翁——拜見聖女。”
聞言,南宮緬卻先於雲傾開了口,“冉翁?可是百草堂的堂主,江湖人稱氣死閻羅的毒醫?”
這二人皆不知南宮緬的身份,見他與雲傾一道來,只當是聖女的朋友或者親信,聞言,冉翁一拱手頗客氣的回道:“不敢,諢名不過是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一句戲言,老夫冉翁是也。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南宮緬垂了垂眼,忽而神秘一笑,“在下姓慕,慕念之。”
雲傾料到他會用假名,卻沒想通為何要說自己姓慕?咂麼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不覺彆扭的轉開頭,不去理他。
“閒話少說,你們誰能告訴我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黃巾軍會和咱們翻臉,還有……袁弘之死又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金屈和冉翁全都看著黎幽,一副你來說的表情。
黎幽眨了眨勾人奪魄的媚眼,嘟嘴道:“那袁弘代表劉禾來與咱們商談,哪知他一上來就大言不慚,說什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