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到訊息,黑旗刺客的屍首如今正被掛在東花廳大門前,據說是要給黑旗一些震懾……!”抬了抬頭,“青鷹的屍首也被掛了起來。”
於是在這一瞬間,裴英侯分明看見,韓漠的瞳孔急劇收縮,他的拳頭緩緩握了起來。
“去東花廳!”韓漠淡淡道。
裴英侯忙道:“大人,青鷹的身份既然隱秘,我們無需將他的身份亮出來,而且……而且他們若是知道青鷹是我們西花廳的人,只怕會給你帶來不少麻煩!”
韓漠搖搖頭,“他是西花廳的人,回到燕國,就是要回家……我要去帶他回家!”
……
……
東花廳。
這裡幽靜而陰冷,在花廳前的空曠場地上,立著十幾根木柱,而那些黑旗的屍首,則被鐵鉤子勾住頸椎或者鎖骨,掛在木柱子上。
陽光照在那些屍體上,顯得異常的詭異,亦是異常的殘忍。
一輛馬車停在道路邊,韓漠從馬車中緩緩下來,望著那一排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首,他的目光定在了青鷹的身上。
青鷹被鐵鉤扣住鎖骨,掛在木柱子上,極是殘忍,冷風吹拂,吹起青鷹的長髮,長髮飄動,他那一張滿是傷痕血跡的臉龐時隱時現。
韓漠拳頭上的青筋暴起,踏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往青鷹的屍首走了過去。
青鷹,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國家,在異國避過無數的暗黑死亡,最後卻死在自己的國度裡,甚至在死後還要遭受掛屍的凌辱。
韓漠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冷靜的人,但是此時他卻明白,他的骨子裡並非沒有衝動的細胞,而是以前很少有事情挑戰到他衝動的底線。
今天,他的底線被挑動了。
男人,有時候就是要衝動,無性情非好男兒!
韓漠步子越來越快,他緊緊地盯著青鷹,這個男人是代替自己死去,於公於私,他都要帶著青鷹離開這裡,回到西花廳,回到……家!
離大木柱不過五六米距離,韓漠的速度如飛,就像一條兇猛的獵豹,直衝過去。
隱匿的東花廳吏員頓時如同幽靈一樣,從四面顯出來。
韓漠根本沒有理會那些人,奔到木柱子下,他右手成拳,鐵拳狠狠擊在了大腿一般粗的木柱子上,就聽得“喀嚓“聲響起,大木柱子竟是被韓漠充滿力量的一拳打斷,上面的一截立刻倒了下去,韓漠探出手,抱住大木柱,緩緩放了下去。
七八名東花廳吏員已經圍上前來,將韓漠圍在了中間,他們實在有些震驚,,自東花廳設立以來,還真沒有一個人敢在這裡撒野,但是這個年輕人……難道瘋了?
馬車裡的裴英侯已經戴著斗笠,風一般過來,亮出牌子,喝道:“西花廳吏員在此,誰敢動手?”
蒙著面孔的東花廳吏員眼中都顯出不屑之色,已經凋零的西花廳,他們並不放在眼裡。
韓漠雖然來過東花廳一次,不過那次負責防護的吏員並不是這一批,所以這一群人並不知道,他們眼前這個被看作瘋子一樣的年輕人,正是西花廳廳長。
韓漠將鐵鉤子小心翼翼從青鷹的鎖骨取出來,看也不看一眾東花廳吏員,而是背起青鷹,抬起頭,淡淡道:“我要帶他走,不想死的就閃開!”
立刻有人沉聲道:“此人是魏國刺客,由我東花廳處理,你擅動屍體,該當何罪?”
韓漠一臉寒氣,掃視東花廳中人一眼,再不理會,只是輕聲道:“青鷹,我帶你回家!”抬步便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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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章 【殺馬】
東花廳的吏員,那也是燕國一個極其特殊的群體,韓漠說來便來說走便走,他們自然是不可容忍的,沒等韓漠走上兩步,一名吏員已經沉聲喝道:“放下屍體!”身體如風,飄向韓漠,左手竟然佩戴著鐵四指,如同四根鐵刺,探手往韓漠身上招呼了過去。
韓漠不退反迎,身子前探,左手在後託著青鷹的屍體,右手已經探出,斜而向上,似乎是要去抓吏員的胸口,那吏員倒也不是泛泛之輩,另一隻戴著鐵四指的右手也豁然擊出,那是往韓漠的手掌撞擊過去,韓漠再有力量,手兒也不過是血肉之軀,與鐵四指自然不可相抗。
只是韓漠的身法突然詭異起來,明明見他是要衝過來,卻不知怎地,只眨眼間,韓漠整個人就像飄葉一樣,飄到了吏員的左側,吏員微微吃驚,但終究是訓練有素,驚而不亂,甩開左手,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