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廂內,靠坐在車廂之中,按了按太陽穴,問道:“告訴我,銀質四鷹是怎麼回事?”
裴英侯搖頭道:“卑職不知。”
韓漠皺起眉頭:“你也不知道?那塊牌子我是交給你的,莫非你現在還沒有查出青鷹的身份?”
裴英侯神情也是異常凝重,輕聲道:“大人交給我的銀牌,式樣確實與我西花廳一般,但是卑職回去細細查閱過卷宗,沒有任何關於這種銀牌的說明。至於銀質四鷹,我在西花廳這麼多年,也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請大人降罪!”
韓漠眉頭皺得更緊,如今西花廳中,資格最老的就是裴英侯,連裴英侯都不知道銀質四鷹的存在,其他人更不會知道。
但是青鷹臨死前的表現,很明顯他就是西花廳的人。
難道他們竟是一群被西花廳所遺忘的暗探?又或者說,這一批人在西花廳的地位很特殊,特殊到都沒有記入檔案。
見韓漠表情凝重,裴英侯輕聲道:“大人,西花廳四處,吏員們的編制我本是很清楚的,但是……但是這銀牌我卻是從未見過。大人,你說會不會是……!”裴英侯似乎有什麼想法,但是看到韓漠犀利的眼神,欲言又止。
韓漠淡淡道:“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出來。”
裴英侯這才道:“大人,這會不會是黑旗的陰謀?那個青鷹會不會是……!”
不等他說完,韓漠已經道:“你覺得他是借這次機會,想潛進我們西花廳來?”淡淡一笑,道:“可是他已經死了……為我擋住一刀!”
裴英侯頓時沉默不語。
“青鷹出現的很突然,他拿出那面銀牌的時候,我也很吃驚,我沒有想到,堂堂黑旗的黑旗校,竟然是我們西花廳的人。”韓漠輕聲道:“能夠成為黑旗校,青鷹當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本來我們應該會知道的多一些,可是……!”想到青鷹死在西門雷藏手中,韓漠忍不住搖頭。
裴英侯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什麼:“大人,如果青鷹確實是我西花廳的人,那麼只能有一種解釋!”
“什麼?”
“銀質四鷹,那可能是公顏老暗地裡培養的密探。”裴英侯道:“公顏老是西花廳的創始人,深通暗探之道,銀質四鷹很有可能是他暗地裡親自培訓出來,但是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所以公顏老並沒有將他們的存在告知我們。”
韓漠微微點頭道:“十有**是這樣子了。銀質四鷹,也就是說,除了青鷹之外,還有三個人,其他三個人會在哪裡?如果不是這一次刺殺行動,青鷹只怕還不會露面,那麼其他三個人如果沒有意外情況,是否我們永遠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裴英侯苦笑道:“大人明鑑,莫說這一群頂尖的密探,就是我西花廳一般的探子,若是廳中安排他潛伏起來,沒有撤銷命令,他們也會永遠地如同暗夜的老鼠一樣潛伏下去……我們這類人,本就不是為名存在,越是無名,對我們越有利……如果銀質四鷹真的還有其他三個人存在,我想除非他們自己主動來與我們聯絡,否則我們是永遠不知道他們真正的下落,這……是屬於他們的宿命!”
韓漠神情微顯黯然。
他知道,裴英侯所說不錯,暗黑人員本就是越少見光越好,而那些絕密潛伏的密探,更是有著堅定的信仰和意志,他們可以背井離鄉,遠涉他鄉,身處在死亡的威脅下,與敵人鬥智鬥勇,當國家有難之時,他們會毫不吝惜自己的生命,挺身而出。
他們追逐的不是名利,而是為了守衛深埋於他們內心深處的信念,為此可以永遠生活在黑暗之中,無怨無悔。
他們的生與死,或許根本沒有多少人去關心,但他們的意志卻堅定不移。
他們活在暗處,嚮往的卻是光明。
這是一群籍籍無名,但卻又是一群了不起的勇士。
“聽說青鷹和黑旗刺客的屍首都被慕容鶴送去了東花廳!”韓漠忽然道:“這事可是真的?”
裴英侯立刻點頭道:“不錯。慕容鶴將十多具屍體都送去了東花廳。”
“慕容鶴……!”韓漠冷笑著,這個慕容鶴似乎真的要和韓漠槓上了,總是做一些讓韓漠很不爽的事情。
裴英侯眉頭皺起,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終是道:“大人,卑職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
韓漠凝視著裴英侯,輕輕道:“裴主事,我韓漠的為人,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是將你當做我的導師來看,所以你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裴英侯微顯感動,終於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