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誰又能倖免?況且,計較的又是這樣的大事。我只是……我只是唯恐如今一別,不知何年才能相見……哎呀,溶兒,溶兒不要哭好不好?不說了不說了……若是讓四哥知道我竟把你惹哭了,許是殺我的心都有了。”他嘻嘻哈哈的笑起來,也抹了抹眼角,“好溶兒,仔細聽著,我不能多待,若是老爺子瞧見可不是玩兒的。溶兒,我在這隻能待一晚,溶兒若你肯憐我一分,便把老爺子支開,酉時左右到大帳西北角,我會在那裡等你……”
他別有深意的眨眨眼,若是往常,我也就恨恨罵一句“用心叵測”,可如今……看著他強顏歡笑的在硬撐,我的心裡像被一隻手攥緊,又痛又酸又苦,只像個呆子撲簌撲簌的掉眼淚。
他強笑著說:“平時你早一指頭戳上來了,怎麼今兒就放過了我?”卻又突然翻身起來,警惕的撩開大帳一角,探看了一番,便扭頭說:“溶兒,我該走了。”
我抹了抹眼淚,擠出個微笑,“好……你只當心別讓人瞧見。”
“那……你是來還是不來?”他似笑非笑的挑了眼風,又恢復那副恨得人牙根直癢的痞子樣。
“你可別當我應了,到時又說我爽約。”
“我等你。一直等你。”他翻身過來,湊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又用手心笨拙了揩了揩我眼角的淚花,“溶兒,我會一直等著你。所以,你要來,一定要來。”
他在我的唇上輕輕的、眷戀的一印,然後起身整了整皮甲,把臉上的護盔拉下來,只留下明亮的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眉眼彎彎的,像個月牙兒,又定定的望了我一眼。
終其一生,不會離開。他明明白白的用眼睛告訴我。
我一直以為,可以不用去懂,不用去牽掛每個人,因為每個人都會環繞在我身邊,用溫柔的笑意守望。我的隨性任性、我的稀奇古怪,我的千百種花招,一定會有人接下,有人回應,有人寵溺。
可是如今,望著他的身影轉瞬消失在大帳後,我開始認認真真的思量,那一切即將發生的“真實”。
整整一日,我都在想盡各種理由,如何把今晚的時間開脫出來,避開老華。昨夜,他可以當我懷恨在心發脾氣,可以又摔東西又發飆的把他趕走,可今日,誰曉得他會不會藉口夜深露重,時不時的打探兩眼?
叫來牡丹,她只一個勁兒的咋舌,“這十四阿哥也忒大膽,就這麼明目張膽的違抗聖旨?”後見我如熱鍋螞蟻急得團團轉,這才開口笑道:“你竟不曉得?萬歲爺今兒晚上受一幫子蒙古王爺之邀,要去人家部族裡鬧上一夜。你說,這個機會是不是為你預備的?”
“可……你要我裝病?那他會不會又不去了,留下來窮緊張一番?”
“所以,要看你的手段嘍。”
傍晚,老華果然向我報備今夜的節目。盯著他興致高昂的模樣,我的身子卻是僵僵的,心裡湧動著怨怒。
如果不是他,或許我仍是那個年少不知愁的溶兒,被大家眾星捧月的圍著,肆意的笑著、囂張著。心裡何曾有對某個人的不知所措,重不得,輕不得,甚至每一句對話前都要想想其他人會不會被他遷怒。
我累了……今天之前,我可以當他的寵愛是一種無奈的累贅,我容忍、享受,是因為我只把這些一年的歷程當做一次奇妙、新奇的歷練,仍抱著無比篤信,我會走,回到我喜歡的人的懷抱,然後在午夜夢迴之際,想想這個人,而後再埋在四爺的懷裡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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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曾嘟著嘴,半是埋怨半是無奈跟牡丹撒嬌,我走不了。如今卻真的是他,要把解救我的那一雙雙手紛紛斬斷,讓我像一隻金絲雀,等待他的垂憐。
他慢慢伸出手來想要撩起我的髮絲,我卻一掙脫,笑道:“你唾沫橫飛的說了這麼半天,渴不渴?我倒杯茶給你。”
“好容易才尋了個空陪你說說話,你卻總像個小家鵲似的晃來晃去。”他無奈的搖搖頭,“朕去倒。你給朕老實歇著。”
“才不要。我閒了一整天,正想疏散疏散筋骨,再奉杯茶,討討您的歡心,正是一舉兩得呢。”
茶絲嫋嫋,他寵溺的望著我,我笑盈盈的捧著茶,誰知腳下一絆,杯飛水撒,我也捂著腰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呼痛。
他忙抱我到榻上,又朝帳門大吼:“宣御醫!快宣御醫!”一面輕輕撩開衣裳,一團青印在白皙的腰肢處分為惹眼。
“你……”他輕輕揉著,語氣裡卻帶著莫名其妙的惱意,“怎麼也不知愛惜自個的身子!”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