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雖然他是九五之尊,雖然他是皇上,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有些事情還需要一個公理公意,還需要能夠堵得住天下優優眾口,還需要給後宮和朝廷之中的人一個交代。
所以,他的心變得十分沉重起來,只好同周太后辯駁說,起初是零落讓冰亦去給王皇后送的珍珠蟹,而唐驚染並不知情。
周太后嗤笑一聲說道:“皇上,你當真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吧?這件事情她說她不知情,難道她就真的不知情了,為什麼不說是零落幫她頂罪呢?”
零落一聽可急了,連忙擺手說道:“啟稟太后娘娘,奴婢並沒有說謊,這珍珠蟹當真是奴婢拆遷冰亦去給王皇后送的,而後面的柿餅一件事情,我們卻不知道,據奴婢所知我們宮中也從來沒有過柿餅,更不會拿柿餅去送人了,倘若太后娘娘不相信的話,可以徹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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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三,無依託
“哼,事到如今,當然是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可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並不是你說黑是白,黑就真的會變成白了。”
周太后撇了一眼零落,她原本就對簡懷箴有些不滿意,而對零落當然也更有些不滿意了。
因為零落平日裡經常仗著簡懷箴的威夷,同她這個周太后頂撞,在她以為零落是衝撞了自己的威嚴,是從來沒有把自己這個太后放在眼中的原故,所以當零落這麼回答的時候,她是這麼進行反駁的。
零落嘆息一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這種情形之下,最高興的人莫過於萬貞兒了。
萬貞兒覺得自己一石兩鳥的這個計策實在是太好了,一來可以除掉皇后,二來又可以借周太后的手除掉唐驚染,當真是一舉兩得,到時候這後宮之中就是自己一個人的天下了。
雖然說事情與她想象的還是出了一點差距,就是王皇后並沒有因此而死去,但是王皇后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這對萬貞兒而言也是一個好訊息,而且現在王皇后昏迷不醒了,恐怕她的胎兒也難以保住。
那麼王皇后便什麼都不是,她要從王皇后手中奪權,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現在並不在乎皇后的一個虛銜,而是希望手中可以掌握更多的權利,到時候一來可以掣肘皇上,二來她也不怕會因為出生而受到別人的詬病。
“母后既然說整件事情冰亦都參與了其中,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把冰亦找到,將整件事情問清楚呢?說不定這件事情跟驚染沒有關係呢?”
朱見深的語氣不禁稍微鬆了一些。
朱見深轉臉對零落說道:“零落你素來是個穩妥的人,你趕緊去永和宮中把冰亦給帶過來對質。”
“是。”零落答應著。
她覺得要是可以找得到冰亦的話,就可以解救得了唐驚染當前的困境。
於是,她就匆匆忙忙的往永和宮中走去,到了宮裡之後,她才發現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冰亦了,至於冰亦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她也完全不知道。
於是,她便去向太監和宮女們打聽,但是太監和宮女們都不知道冰亦去哪裡了。
打聽的結果讓她覺得十分的吃驚,那就是非但不知道冰亦去了什麼地方,便是連冰亦的妹妹,盥洗局的小宮女冰寧也不見了,這姊妹兩人就像是忽然從人間蒸發了一般,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蹊蹺。
零落四處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回到坤寧宮中。
朱見深見她一個人回來有些驚奇,開口問道:“零落,剛才朕不是命令你去把冰亦帶回來嗎?為什麼你這麼久才回來,而且回來的只有你一個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零落有些無可奈何的望著朱見深,說道:“啟稟皇上,奴婢剛才幾乎把永和宮全都給翻了個遍,但是卻沒有找到冰亦的影子,冰亦她可能——。”
說到這裡,零落便說不下去了。
“冰亦怎麼樣?”朱見深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零落搖了搖頭說道:“奴婢也只是妄家揣測而已,奴婢也實在不知道冰亦去了什麼地方,可能是有人想把這件事情嫁禍給我們娘娘,因而買通了冰亦,然後又把冰亦和她的妹妹冰寧都給偷偷的運走了呢!”
“什麼,冰亦的妹妹也不見了?這件事情太過於費盡心思了。”
朱見深聽完之後狠狠地甩了甩袖子,怒道:“這件事擺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