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鬧讓朱見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畢竟這周太后也是他的生母。
事情正陷入了僵局,那太醫忽然開口問道:“皇上、兩宮皇太后恕臣斗膽問一個大膽的問題,臣剛才聽到皇上說,王皇后之前的時候曾經吃過珍珠蟹,可是有這麼一回事嗎?不知道王皇后是把那珍珠蟹是怎麼吃的?”
他邊說著邊把頭移向了慕雪。
慕雪不知道為什麼這太醫會有如此疑問,但是她也老老實實的回答說道:“當時是我把那珍珠蟹拿到廚房之中做給皇后娘娘吃的,皇后娘娘吃了之後還連連稱讚美味呢。”
“那你是把螃蟹做熟了又給娘娘吃的,對嗎?”那太醫繼續開口問道。
慕雪連連點頭,應道:“正是如此。”
太醫的面色大為惶恐,他跪下來對兩宮皇太后和朱見深說道:“啟稟兩宮皇太后、啟稟皇上,臣現在已經查到皇后為什麼會中毒,為什麼會昏迷不醒了。”
“喲,到底是怎麼回時,你且快說來聽聽。”錢太后連忙問道。
那太醫便有些膽怯的看了唐驚染一眼,但是仍舊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臣聽皇上說,淑妃娘娘之前的時候,曾經給皇后娘娘送過珍珠蟹,而後又給皇后娘娘送過柿餅,殊不知這珍珠蟹和柿餅兩樣東西原本就是相剋的,倘若有人先吃了螃蟹而後再吃柿餅或者柿子的話,那一定會很嚴重的中毒,厲害者可能還會因此而喪命,多虧皇后娘娘福大命大,先把那珍珠蟹給煮了,珍珠蟹煮好之後,便是再吃了柿餅,殺傷力也沒有那麼大,倘若皇后娘娘不是把珍珠蟹煮好然後再吃柿餅,而是把珍珠蟹直接食用的話,那麼恐怕現在皇后娘娘已經——”
他說到這裡不敢再說下去,只是拿眼睛望著兩宮皇太后和朱見深。
周太后一聽這太醫說話,當即大怒,立刻拍案說道:“皇上,你剛才不是說哀家說的沒有道理嗎?你剛才不是處處偏袒唐驚染這個賤人嗎?你現在相信哀家所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真理了吧!”
朱見深也把太醫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他仔細的打量著唐驚染,但見她目光十分純潔,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一朵清水芙蓉一般,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有滿腹的心機的。
但是太醫說的話又歷歷在耳,他知道這太醫也不敢說謊話的,倘若太醫說的話是真的話,那麼唐驚染先給王皇后送去了珍珠蟹,隨後又送去了柿餅,那麼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呢?
是唐驚染原本就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故意這麼做的,還是唐驚染原本也不知道這件事,是誤打誤撞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皇上,你乃是堂堂的一國之軍,難道在處理後宮的事情上就沒有一點魄力嗎?如果你還拿不了主意的話,就讓哀家幫你拿主意吧,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太后怒氣衝衝地說道。
她早就認定了整件事情就是唐驚染干的,而剛才朱見深又處處反駁,為唐驚染說了很多好話,以證明這事情不是唐驚染做的。
但是剛才太醫的話已經讓她認定事情就是唐驚染所作的無疑了,所以她的心裡十分惱怒。
其中大半是惱怒唐驚染竟敢做出這種事情來,想害死皇后,順便害死她的皇孫,而讓她覺得憤怒的另外一家事情,就是皇上事到如今還一直在護著唐驚染,這讓她這個做太后的情何以堪呢?
“皇上,你乃是堂堂的一國之君,絕對不能偏袒自己的妃嬪,要不然倘若傳了出去,被外頭的人知道了,怎麼堵住天下百姓的優優眾口?。”
朱見深目光就如同一色黑墨一般,沉沉地撇了朱見深一眼。
朱見深被她的目光一撇,竟然忍不住低下頭去,過了好久好久,他才說道:“不是說起初的珍珠蟹是零落吩咐冰亦去送的嗎?為什麼現在要扯到是驚染做的呢?朕相信驚染,驚染絕對不會做出這麼多事情來的。”
朱見深之所以如此的相信唐驚染,原因有兩個,第一個原因是他很喜歡唐驚染,一直以來他都為唐驚染神仙一般的風姿所沉迷,他為了親近唐驚染,不惜害死了很多人的性命,為了能夠得到唐驚染,更不惜連於冕也害死了,他甚至為了得到唐驚染,不惜對唐驚染下了蠱毒,由此可見他對唐驚染是多麼的喜歡呀,所以他絕對不相信這件事情是唐驚染做的。
而第二個原因則是,他覺得他自己給唐驚染下了蠱毒,唐驚染的神志沒有那麼清醒,思路這麼清晰的時候,她是如何能夠做得出來呢?
因此他心裡怎麼都不相信這是唐驚染做的,但是如今證據確鑿,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