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豔很寬容。
像一座山的夢。
夢中的山。
她看到那女子也覺神馳。
那女子姓吳。
她連媚也是單純的。
她怕她的男人會把持不住。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她不禁有點微徽的激越。
莊懷飛馬上就感覺到了。
那彷彿是在他們紅綿的時候,她那矜持的反應。
——儘管很歡快,但還是很含蓄。
所以他問:“怎麼了?”
戀戀馬上答:“沒什麼。”
莊懷飛因為在深思其他的問題。因而也就沒追問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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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大人有難
第一章不是最好的我不要
路上,鐵手也是懷想著昔日跟莊懷飛一起俱懷逸興壯思飛的日子。
他記得那場他們初遇時的風雪。
他也深深記取他們首次見面就第一次聯手的一役。
他更記得他一步人“莊周堂”,就看見那個年紀應比自己大多了;但在神色間卻刻意表現出一種比年青人更年輕的剽悍與傲岸來的漢子,正橫眉冷對。孤身無懼的面對那一大群如狼似虎的惡人。
——他的無所畏懼裡似乎還有一點無奈的孤憤。
那也是一種既時不我與便適世而獨立的傲慢吧?
而今,那傲慢已經因為富貴而變得溫和。自得多了。但那種孤芳憤世的味道卻仍是仍未去盡了。
好像還更濃烈了。
後來,他們還常常聯手辦案,一齊破案,他始終不得志,但不改其志,依然自強不息,奮鬥不屈。
直至他被朝廷指派,一再調離。
他猶記得他們在風雪中的期許:
“和你並肩作戰,真是件愉快的事。”
“江湖風險多,君子多珍重。”
那時候,血在他們身上、衣上、發上,猶自未乾,雪花卻在他們眉上、臉上。肩上融化了。
原來他己給調到陝西來了,至少,在這裡當上了大都頭,不至像以前那麼鬱郁不得志了吧。
看來,他也終於找到了紅粉知音,而且好事將近了。
想到這裡,鐵手也不禁為戰友欣心,高興了起來。
他幾度聽說過他交上了女友,有幾位他也見過,大抵上都聰敏。漂亮,年輕。可愛,且對莊懷飛都很崇仰、依賴。
可是,可惜,都不得“善終”。
到頭來,都分手了。
莊懷飛當然也表示了無奈與遺憾:
“我脾氣大,年紀大,也窮。”他沒有忿忿不平,只鬱鬱寡歡,“到頭來,誰會願意嫁給一個沒出息但又隨時可能殉職、被禍的公差、捕快?”
但另一方面,他又表達了了他的傲慢與自許:
“沒有好女子那就算了。不是最好的我不要。夫妻是一輩子的事。到頭來總得要真心對待才能過世。”
可是一年又一年過去了,莊懷飛年歲漸大,身邊美女頻換,漸多是美麗而非正經人家的女子,始終未成家立室。
他的說法已變成了:“我枯乾的心情只怕已不能與花相遇。”
鐵手也沒多問。莊懷飛也就不多說了。鐵手卻知道莊懷飛曾經傷過了心。
他當然不會去問人家的傷心史。只在暗裡為這樣一個好漢同僚期許,祝福。
直至今天,在這通往太白山的古道上,他又遇見了莊懷飛。
……………別來無恙否?
卻見在綠水白山間,故友挽了個靦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