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點頭應了下來。
從來沒見過柳兆文正經八百繃著臉的樣子,柳青青滿腔忿怨無處抒發,直到神色恍惚的跟了出去,看著柳兆文回過頭來一張臉,她垂在身側的兩隻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柳兆文長長嘆了一口氣,沉聲道:“青青,這件事是爸爸做的不對。不過眼下已經發生了也只得去面對,你媽那裡……”
柳兆文聲音頓了一下,繼續道:“你媽那一關要是過不了,等待我們的可能也就是離婚,所以剛才說這些話我也沒有避著你。不過,你從小都是自個有主意,長這麼大了,我也很放心。”
“不,爸,你不能這樣!”柳青青一時間反倒是有些慌了,看著對面秋華怯生生一張臉,心裡恨得牙癢癢,可是再沒什麼能比得過此刻她心裡的恐慌。
即便討厭怨恨,她也是從來沒想過會有家庭破碎的一天。
“你媽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天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柳兆文話音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卻是將秋華推到了房間裡去。
怔怔的看著他關上門,柳青青只聽見自己僅存的驕傲和自尊徹底的坍塌了,猛地轉過身去,屈辱的淚水倏然間爬了滿臉。
茫然無措的離開,心裡的苦悶無處排解,卻是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突然生出的飢餓感更是讓她整個人都晃悠悠臨近崩潰,一路到了劇組的廚房裡,拿過籠屜裡的包子她就是胡亂的嗚咽著往嘴裡塞,也只有食物下肚所帶來的充實感能讓她得到一時的滿足和安慰。
飢餓,像一種纏人的病症一般,徹底的、如影隨形的跟上了她。
……
翌日,晴好的陽光暖融融的映照著,劇組的一眾人從早上開始進入緊張的工作狀態。
一夜過去,柳兆文和秋華的事情自然也是傳到了每個人的耳邊,只是因為秋華父母雙亡,兼之幾個導演都是一副嚴肅緊繃的樣子,連平素最好插科打諢的冰淇淋都是一句話也不曾多言。
開拍五個月,拍攝程序已經過去了大半,除了接下來牽扯到桃花場景的戲份,到了後面基本上也都是收尾工作。
穿著白色的棉麻長裙坐在椅子上,將手中已經翻舊了的劇本收起來,尋思著最多再有兩個月就可以收工回京,徐伊人長長吁了一口氣,微微彎起唇角情不自禁的微笑起來。
秀麗柔和的眉眼一如初見,上好妝的鄭秋也是忍不住笑了一聲,到了他跟前,語帶戲謔道:“想你們家小薏仁了?”
“嗯啊!阿澤說她現在爬的可快了!”徐伊人抬頭笑著說了一句,邊上正看著影片的月輝也是因為她的話心裡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憂桑!
影片裡的小傢伙是爬的很快,還會仰起頭衝著他“咯咯咯”的笑,可關鍵他不在跟前,小傢伙現在還是整天“酥酥,酥酥”的發音,想起來就無比的憂桑有木有!
“估摸著也就剩一個多月了,再忍忍,哈哈!”鄭秋爽朗的笑了一下,徐伊人也只能看著他輕輕的聳了聳肩,遠遠地、已經傳來許卿對著喇叭喊“開工”的聲音。
要拍的一幕正是劇本里林綺夢和桃花谷的族長羽豐第一次相見的戲碼,也是影片裡一處較為重要的高潮戲。
徐伊人和鄭秋是老搭檔,無論是《逍遙劍》,還是《鮮血染紅的旗幟》,兩個人的對手戲都是頗有看頭,因而圍觀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是比以往拍攝時都要熱鬧許多。
眼看著許卿叮囑了兩句,兩人入畫,立在人群裡的柳青青卻是第一次覺得她和這樣的徐伊人真的是雲泥之別。
圈子裡許多導演、編劇、攝影師甚至主持人都喜歡她,她出演主角,電影創票房,電視創紀錄,她演配角,有她的劇集收視點選都是電視劇裡其他劇集的好些倍。
就連她演個精神病,都是被那些觀眾稱呼為“史上最乖巧軟萌精神病”、“萌噠噠的小蘑菇”、“叮鈴哐啷的小瓶子好可愛呦”……
別說上節目,就連她拍個廣告,拍什麼火什麼,知名度分分鐘打出去,銷量分分鐘竄上去,簡直就和眼下年輕人的風向標一樣!
“長樂基金”第一屆慈善晚宴而已,那些商界大亨都是親自出動,幾百上千萬眼睛都不眨一下!
悲了個催了!淚了個奔的!
只是胡亂的想一想,柳青青都是覺得她帶來的壓力無所不在,劈頭蓋臉,要讓同年齡段每一個女星嫉妒到發瘋!
一聲利落沉穩的“action”過後,柳青青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了監控器的畫面之上。
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