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都已經是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一張臉早已經是丟光了。
心裡好強頂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雞飛蛋打,爹不疼娘不愛!
眼看著她蹲在地上哭得傷心,一眾人都是無奈,許卿正是想開口讓一眾人都散了,旁邊一個工作人員卻是急急的走過來將手機給他看。
山裡面訊號時好時壞,許卿拍攝也向來是低調沉穩型,只有在徹底拍完以後才開始巡迴宣傳,因而一眾人基本上也並不會時刻留意著外界的所有動態,是以柳兆文和秋華的事情已經曝出兩個多小時,也並沒有人第一時間去留意。
正值十月多,雲中省的旅遊旺季,近些日子附近的遊客原本就多,清寧縣城比以往熱鬧喧囂了許多。
照片上攢動的人潮裡,柳兆文一隻胳膊護著秋華往賓館走,兩個人的側臉都是非常清晰。
《歌盡桃花劇組清寧拍戲,副導演潛上“小伊人”》,一則取巧的標題映入眼簾,許卿一張臉已經是陰如雨下,將手機遞給了邊上的工作人員,聲音嚴厲的直接開口道:“給副導演打電話,看看他眼下在什麼地方?”
連平素親熱些的“兆文”都不叫了,直接是三個字頭銜“副導演”,工作人員自然也是知道他氣的不輕,點點頭連忙按著號碼打電話,卻是被人直接結束通話,柳兆文護著秋華出現在了眾人視線裡。
“許哥。”
“許導。”
到了近前的兩個人先後喚了一聲,許卿尚未來得及開口說話,蹲在地上痛哭的柳青青已經是騰地一聲直接站起來,快步到了秋華跟前就要抬手扇過去,卻是被柳兆文著急火燎的擋了一下。
“爸!”柳青青尖利的聲音將一眾人嚇了一大跳,秋華怯生生的躲到了柳兆文的後面,現場的氣氛更是越發詭異起來。
“許哥,這事情也不像網上說的那樣,小華眼下無家可歸,有什麼事情咱們進了房間再說。”柳兆文眉頭緊蹙著看了柳青青一眼,又對上許卿開口,言語裡帶著些無奈的懇切。
認識十幾年,許卿對柳兆文的品性也算是瞭解,雖然性子溫吞沒什麼主見,可和圈子裡許多導演比起來,已經算的上潔身自好。
唯一出了差錯的也就一個秋華……
心裡有些許沉重,許卿點點頭,揮手讓眾人回去休息,三個人連帶柳青青進了他的房間。
父母雙亡,不乾不淨的家產盡數充公,公司被一眾董事把持左右,家裡的私有財物更是被七大姑八大姨以各種花樣往出騙,今天哪個得了絕症,明天哪個孩子上學沒錢得賣腎,一個多月時間,別說家產,就是父母平素留給她的那些,也是讓秋華差點敗光了。
錢財一筆一筆的送了出去,等最後發現懷了身孕的時候,她渾身上下也就剩下了最後一張銀行卡。原本就是六神無主,她唯一能想到的依託也只有柳兆文,發了簡訊之後就直接轉車到了清寧縣。
一路坐車,一路暈吐,哭哭啼啼的給柳兆文打電話,一向心軟的柳兆文自然是趕緊騰出時間去到縣城裡安頓她,還沒怎麼樣,兩人的照片又是被遊客傳到了網上去。
房間裡聽完柳兆文的轉述,想到秋華傻裡吧唧的幾十萬幾十萬往出送,柳青青恨不得撿起地上的拖鞋拍死她!
饒是一向沉穩冷靜如許卿,這一刻,面對著扁著嘴潸然欲泣的秋華,也是頗有些無語凝噎,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幾眼,對上她淚光閃閃一雙眼睛,才發現這姑娘當真是腦子裡缺根弦。
世上怎樣的父母能養出這麼又傻又天真的孩子,也當真是本事。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著對面苦大仇深的柳兆文,許卿都是徹底無奈,酒後亂性,又是這姑娘傻乎乎的主動湊上去,柳兆文已經是焦頭爛額,再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
沉思半晌,才是看著對面的柳兆文,遲疑道:“你打算怎麼辦?”
伸手在頭髮上撓了撓,柳兆文也是無奈道:“就是想說這件事,得離開十天半個月,這孩子肯定不能要。小華還有大好青春要走,哪裡能擱我這耽擱,先打了孩子再說。”
“我不要,我就是來跟著你的。”秋華聽著他的話飛快的否決了,一邊的柳青青正是要發火,對上許卿威嚴的目光,卻是到底將滿腔忿怨嚥進了肚子裡,看著對面柳兆文不若平素般懦弱逃避的一張臉,她心裡又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明天暫時將工作移交給助理,到了下午我就帶著她離開。”柳兆文又是聲音穩穩的說了一句,顯然已經思考良久。
柳青青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看他,許卿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