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乾涸,抽泣之聲卻不可壓抑的破喉而出,“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保證只要你醒來,以後我再也不跟你搶遙控器,買薯片都買你喜歡吃的烤肉味,賺得錢也都給你買裙子和鞋子,再也不和你鬥嘴了,你以後就算說天上的太陽是方的我也不會再反駁你,只求你……只求你快點醒來……”
“黎諾你真的好吵,能不能……讓我安靜地睡一會兒”,那聲音細若蚊吟,卻恍若天籟……
作者有話要說:六一驚喜啊,各位小朋友節日快樂不?
 ;。。。 ; ; 黎媽再見到黎諾時;老人家險些認不出自己女兒來;不到一個小時原來那個陽光小姑娘;頭髮散了;因為哭的厲害眼線暈開;形成兩條細長的黑線;很是規律地分佈在臉頰兩側;大半夜的效果很是驚悚,兩隻腳丫子光光的露在外頭,鞋子一早不知去向;天氣冷她就這麼像只小黃鴨子赤著腳在急診室前公轉自轉。
“諾諾……”老人家三兩步地就走到黎諾跟前,將一臉慌張無措的閨女摟在懷裡安慰;“諾諾;沒事沒事,你你這是怎麼了,跟媽媽說”。
“媽,佘顏麗……她……”黎諾抽泣著已無法說出個整句來,更不會去想此時與黎媽談及佘顏麗這個人是否合適。
老太太適才見黎諾著急忙慌地跑出家門只以為是幹閨女病情有所反覆,易燁卿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感情自然是不必說,所以黎諾先前說要在醫院照顧小易一段日子,雖然閨女有“前科”在先,她也不覺著有什麼奇怪,她當易丫頭是自己的第二個閨女,兩閨女感情好那是再自然不過的。
一念及易燁卿這丫頭,黎媽有些呆不住了,關了電視也跟著出了門,只是黎諾那時早就一轟油門躥出了二里地,老太太是想趕也趕不上了,只能自己打的去醫院,好在她以前也來醫院看過小易,所以找病人這事倒難不倒她。
a市的120急救中心就設在省一院,不僅是一院的醫療裝置在全省醫療單位最為齊全,還因有一個強大的急診團隊做為後盾,是以若非家屬特別關照,一般120急救車接線後都會將人直接送到這裡。
遂當老太太路過急診大樓時恰好與正在公轉自轉、心慌失措的閨女來了個不期而遇。“佘小姐,她怎麼了?”
一聽是佘顏麗出了事,老太太心下驀地一哆嗦,撫著黎諾後背的手也隨著自個兒閨女因抽泣過度而顫抖的雙肩一個頻率。
“佘顏麗……她快不行了……”黎諾話音未落,急診室裡便出來個白大褂,衝著兩人便道,“我們現在要給患者手術,你們誰是家屬,去辦下手續,順便把手術單簽了……”
簽字是隻有家屬才能簽得,既然黎諾一開始便冒認了這個家屬,便只能由她來籤這個字,只是家屬這一欄裡她自問女友兩字名不正言不順只得寫下妹妹,她的年齡的確比佘顏麗小,因此還算是實事求是。只是黎諾出生書香世家,一手妙筆丹青,一直是黎家二老的驕傲,而眼下黎諾哆哆嗦嗦將自己名字簽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黎媽心知閨女是怕的六神無主,恐怕此刻讓她籤賣身契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簽下去,至於手術書上到底寫了什麼,就不用指望她能看清楚。
黎諾算是徹底懵了,但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黎老太太不能跟小姑娘似的沒了主張,見白大褂還未走遠趕緊拉住人家問了個比較有建設性的問題,“醫生,手術的危險性大不大,術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黎媽沒親眼見著妖精的慘樣兒,自然不知她的傷情,這麼問倒是很符合家屬焦急的心情。
不過長期浸潤在這種生離死別的環境中,再是有血性兒的人面對死亡也會變得麻木,故而你就別奢望能從醫生的嘴裡聽出絲人情味兒來,“所有手術都是具有一定風險的,拉個闌尾還有死亡率呢,何況那麼大個血口子,病人失血過多情況不是很樂觀,你們要有心裡準備……”
醫生讓做好心裡準備不過是句口頭禪,就像韓國人說思密達,日本人說八嘎,英國人說hello一樣稀疏平常,黎家母女聽了卻是另一番光景,黎諾是看到過那把插在妖精肋下的雙立人,她當然也看清了妖精那身血染的風采。她之前就以為佘顏麗快不行了,因為救護途中這女人不止一次呼吸心跳驟停,黎諾隨車也被嚇死過去好幾回,所以心理準備這東西她一早就有,不過是在本就滿目蒼夷的心尖上在拉一個口子而已。
有什麼能比深愛的人對自己說不愛來得痛,生命的最後一刻妖精能把電話“錯”打到她那兒,愛或不愛已經不必再去計較。黎諾清楚佘顏麗是愛自己的,正如她愛她那般。她們分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