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否認,對郝曼雲,佘顏麗並不想趕盡殺絕,說是因為那一半血緣也好,是源於心底那份愧疚也罷,畢竟落得如今這般下場,她是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的。倒是黎諾這份通透和理解著實是意料之外的禮物。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到了下午果然有兩個警察叔叔找來,美其名曰詢問案情,佘姑娘只說還沒看清兇犯自己就被捅暈了。雖說像她們那樣的小區各個角落都是有監控,但有人一心想放水就能讓這些天眼變成瞪眼瞎,眼下臨時工數不勝數,裝置保修處理也是家常便飯。
送走兩位人民警察,黎諾有些鬱郁,儘管心知這案子會不了了之,但清楚歸清楚,眼看著官商勾結忽悠人,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對此,佘顏麗倒一向看得很開,“有錢有權的就算犯了事,也可以在年齡和精神上做文章,出趟國,改個名字照樣瀟灑。沒錢沒勢的即便你清白無辜也可以屈打成招,我們不能改變別人,只能約束自己。”
黎諾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加之妖精的循循善誘,心中的鬱結立馬隨之消散。
等到了晚上,黎諾卻又開始焦躁起來,原因無它,還是那阿摩尼亞氣體,這事擱平常真是再小不過的事了,因為人總會用“屁大一點事”來形容一件小事。可是現如今,這一點小事在黎諾眼裡顯然成了大事。手術都過去了48小時,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她能不著急嗎?
雖然佘顏麗什麼都不說但看那時不時撫著肚子的手,便知她有多難受。更何況這氣一日不出,妖精便一日不能安心吃東西,這嚴重影響了她為妖精製定的養肥大計,是以黎諾的著急便可見一斑了。
妖精掛完最後一瓶點滴,見黎姑娘還在床尾公轉自轉不由得噗嗤一笑,這一笑在腸子和傷口共同作用下,隨後“卟”一聲,雖細若蚊吟一般卻同時傳到了兩人耳中。
佘顏麗不好意思地將腦袋鑽到了被中,索性當只縮頭烏龜,作為一名資深御姐這樣也太丟臉,還是在喜歡的人面前,佘總的尷尬可想而知。她卻不知黎諾的此刻的欣喜一點也不亞於在待產室外聽到孩子呱呱墜地的爹。
“妖精,你太可愛了,連……連出個氣都那麼秀氣”,黎姑娘一掃先前的陰霾,興奮地跪到床前去扒佘總手裡的被子,一邊嘴裡還沒羞沒臊地念叨著,“小白兔乖乖,把門開開,咱們都老婦老妻的,沒必要整得那麼羞射,你全身上下我哪兒沒瞧過,沒見過,就別再遮了咱省省力氣,免得人家說我欺負老弱婦孺!”
“黎諾你混蛋!”被角被拉開了一條縫兒,光亮透了進來,見城門已失,佘顏麗也不在掙扎,反正比力氣她向來比不過黎小攻,乾脆瞪著眼看這二皮臉繼續沒臉沒皮。
“妖精,我怎麼覺得你這‘混蛋’的那麼弱氣?”剝開被單,露出一個嬌豔似紅富士的臉袋,黎諾喜歡吃蘋果,尤其是眼前這隻紅彤彤,渾身散發著費洛蒙氣息的“蘋果”,那雙勾魂的桃花眼泛著水霧,仿若在說“你來撲倒我吧,撲倒我吧……”
兩人一上一下對視了良久,妖精躺在黎諾的身下,眼瞅著那雙水靈靈的眸子慢慢轉紅,再由紅轉綠,隨即很不合時宜地掐指一算,“今兒不是月圓之夜,你該不會是發情了吧?”
妖精的妖嬈之處就在於人家一顰一笑,一字一句分明是正正經經,就是可以被人曲解成有意勾引,黎諾本就毅志不堅,這會兒子是又是想掩那雙命犯桃花的眼睛,又欲去遮那抹鮮嫩欲滴的絳唇,內裡更是如百爪撓心一般。但鬥爭許久黎姑娘終究沒有放任自己的欲/念,只憤憤地一垂枕頭,宛如一隻脫兔般躥進洗手間。
待黎諾物理降溫出來對上那對狡黠的眸子才知是中了這小妮子的美人計,想生氣,不奈無處可出,想報復,奈何人家道行高深,兩人壓根不是在一個段位上的,黎姑娘慪氣沒法只好在心裡發狠,發誓賭咒等妖精好了,她一定要一併討回來今日的屈辱,定要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哭著求饒為止!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永遠是那麼骨感,就在黎諾幻想著如何攻下這狐狸精時,妖精再次挑戰她的底線,“我要洗澡!”這個要求合情合理,但此時提出不免叫人懷疑其用心險惡。黎諾命苦,還不能怨政/府,誰讓她自找苦吃找了這麼個似仙似妖的姑娘,活該她受罪,該,黎小攻同志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子,讓你手賤!
洗澡是不可能的,擦個身還可以勉強為之,黎諾眼觀鼻、鼻觀心,心中一邊念大日如來咒,一邊目不斜視地替佘姑娘擦身子,偏偏那妖精還不知檢點為何物,哼哼唧唧個沒完沒了,聲似嬌/喘;yin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