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趙日天旁聽了一節孩子們的音樂課。這才是他這次來的目的,也是唯一的目的。
福利學校的音樂課和其它小學的也不太一樣。李二雷坐在鋼琴前面,孩子們則挨著鋼琴圍成一圈。李二雷衝趙日天笑笑,之後就把他成了空氣;孩子們專注的看著老師,也把他當成空氣。這讓趙日天有種挫敗感,難道他堂堂雲音樂的音樂製作主任,
連一節小學生的音樂課還教不了?李二雷翻開樂譜,看著一臉鬱悶的趙日天,忍不住調侃他:“別看你之前來過幾次,可是進教室這還是頭一遭,新鮮了啊。”趙日天老臉一紅:“我聽說你這有些失聰的孩子們?”李二雷伸手在鋼琴上方敲了
敲,孩子們齊齊的看向他,李二雷摸摸身邊一個小女孩的頭,不解的看著趙日天:“他們都是啊。”趙日天激動的差點跳起來!說話都磕巴上了:“你是說,你是說,他們、他們真的能跟著你學、呸呸呸,他們真的能唱歌?”李二雷看白痴一樣看著他:“多新鮮,他們只是失聰或者弱聽,又不是說不了話,而且就是說不了話,也能參與到音樂中來啊,那不還有那麼多樂器麼?”趙日天大力的搓了搓臉,鄭重的向李二雷、還有孩子們鞠了個躬:“兄弟,我這次來就是想近距離接觸和了解一下,關於右耳耳聾的
人還怎麼繼續學習音樂,怎麼繼續唱歌,希望你能替我解惑。”
李二雷又敲了敲鋼琴:“孩子們,今天咱們來場彙報演出,讓這個土包子叔叔見識見識,還記得上節課學過的那首歌麼?我起個前奏,看我手勢一、二、三、預備、唱!”趙日天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孩子們齊刷刷的伸手按在鋼琴上,隨著李二雷的鋼琴伴奏整齊劃一的合唱:“空一座城,等三十萬亡魂。點一盞燈,祭八十年乾坤。懷一顆心,求人世間安穩。 哀一個國,
念我千古華夏人。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趙日天聽的新潮彭拜,情不自禁的和聲:“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一節音樂課,時間不過二十來分鐘就結束了,趙日天看的意猶未盡。一邊幫李二雷打掃著教室衛生,一邊問他:“老李,務必答應我一個請求?”李二雷衝他揚了揚眉:“女人,女朋友?”趙日天重重的點頭,李二雷雙眼發光:“讓她來!”見趙日天臉色不對,急忙解釋:“你得把她送到這來,這是個長期訓練的過程,懂嗎?”趙日天怏怏的說:“我突然又後悔了,你說你咋不是個女人?”李二雷做嘔吐狀:“我就
是成了女人,也看不上你,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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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日天回來了,出差一趟,就帶回來半隻烤鴨,還是吃剩下的!蘇曉晴笑著把烤鴨切了,用微波爐打了,就擺在趙日天的面前。趙從良吹鬍子瞪眼:“你誠心的?”趙日天急忙解釋說:“去了趟社會福利小學,晚上說好的我請孩子們吃烤鴨,結果哎,這些孩子們一個比一
個謙虛,誰都不肯多吃,攏共就買了4只鴨子,竟然還剩下半隻……”聽了他的話,蘇曉晴伸手把烤鴨移到了桌子中間,夾了一片鴨片吃的津津有味。趙從良美滋滋的喝了口酒,心裡樂的開花一樣。趙日天突然放下筷子,激動的一把抓住了蘇曉晴的手。趙從良猛烈的咳嗽起
來,蘇曉晴臉紅的像石榴一樣,兩人一齊對趙日天怒目而視;趙日天急忙解釋:“我這不是心裡高興麼,關於唱歌的事兒,有眉目了!我是說,師妹很快就又能唱歌了!”蘇曉晴默默的抽回了手,更沉默的低頭吃著飯。趙從良也愁的放下了筷子:“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有病啊?”趙日天差點回他一句:“你有藥啊?”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才一臉熱切的看著蘇曉晴:“師妹,我說
真的!你猜我今兒遇到什麼了?”蘇曉晴狐疑的抬起頭來,趙日天激動的猛拍桌子:“七八個孩子,全是有聽覺障礙的!他們圍成一圈,跟著鋼琴唱歌!”“咣噹”一聲,蘇曉晴激動的站了起來,連椅子都給帶倒了。趙從良激動的拿著筷子猛嚼;蘇曉晴渾身顫抖,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日天,趙日天再也坐不住,激動的一把給蘇曉晴摟在懷裡:“真的,師妹!是真的!”蘇曉晴頓時流下兩行熱淚,這幅梨花帶雨的俏模樣讓趙日天食指大動,趙從良一陣“呸呸呸”的聲音,讓兩人又利馬分開,老趙眉開眼笑,嘴裡發出夜梟般的笑聲:“嘿嘿嘿,看著架勢,我可算是要抱
孫子了。”蘇曉晴臊的躲回屋了。趙日天鬱悶的給自己倒了半杯酒,趙從良搶過酒瓶,給他倒了滿滿一杯:“瞧瞧你這個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