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巾,蘇曉晴胡亂擦了把臉,又迫切的追問:“她還跟你說了什麼麼?還有哈根你能給我她的聯絡方式麼?”
哈根點頭:“有的,她給你寫了封信,讓我轉交給你。別急、別急……把你眼淚擦乾淨,還有現在你覺得還需要她的聯絡方式麼?”
蘇曉晴重新認真的擦乾了臉,雙手接過哈根遞給她的信封,捂在胸前:“我等晚上一個人的時候,再慢慢地看……”
趙日天幫哈根訂好了酒店,把送蘇曉晴到樓下,蘇曉晴主動踮起腳跟他吻在一起;很激烈,激烈的顯得瘋狂……
兩人一番痛吻之後,趙日天滿腹擔憂的開車離去,蘇曉晴關上門,把自己隱藏在黑暗裡,平復了好半天的心情後,才開燈換鞋。
信紙緩緩展開,洋洋灑灑的文字寫滿了信紙,張芃芃的字型陽剛有力,一點也不像出自女人之手:
“曉晴吾妹,見信如晤;
一別經年,可曾安好?
狠著心這麼長時間不聯絡你,不告訴你我的訊息,不告訴你我如今在何處落腳,你心裡一定怪著我呢吧!
吾妹勿怪,實在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一直拖到今日才有勇氣給你寫這封信。
那年走的倉促,渾身上下除了護照和機票,連身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到了這邊之後更加狼狽,寄人籬下,每每還要瞧人臉色度日,惶惶不可終日。
夜深人靜之時,回首往昔,這才想起‘看他起高樓,看他樓塌了’這句話來,境遇之奇,世間冷暖,今日方知。
寒冬中,每每想起還有個傻姑娘不知避諱,在所有人都對我唯恐避之不及之際還來看我,給我溫暖,才讓我覺得自己還在人間,這冰天雪地之中,尚有一絲溫暖。那本影集我至今珍藏著。你知道麼?是這本影集,幫我挺到重見天日,最難熬的那些天裡,我每天看一張我和你的照片,才得以堅持下來。一共一十九張照片,象徵著長長久久,這份恩情我到死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