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她便嚇得面無血色,渾身僵硬,他光看便心疼不已,哪還忍心再逼她?
靈兒的心結過於根深柢固,那不是旦夕間便能除去的,雖然,他已用盡各種方式想告訴她,他真的不介意外在的形貌,他要的,單單純純只是她唐靈兒罷了!
偏偏她就是聽不進去,有時,他真的很想弄昏她,造就個既定事實來向她證明,他就是要她,不曾嫌棄、不曾質疑。
問題是,他氣餒歸氣餒,卻還有殘餘的理智,雖然對方是他的妻子,但也不能作出迷姦女人這種沒格調的事。
“靈兒啊靈兒,你到底還想折磨我多久?”仰望無際長空,他嘆了好長一口氣。
“你還有另一個選擇。”一個男聲道。
秋若塵挺直身軀,將目光投向站在他身的一男人。
“龔至堯?”他又來幹什麼?
秋若塵當然不會以為他又想來殺他,要不,他方才心緒浮躁時,就是最好的下手時機了,他一定躲不過的。
“她──就是你三年前沒死成的未婚妻嗎?”
秋若塵機警地瞪住他。“你想做什麼?有事衝著我來,我不許你傷害她!”
龔至堯撇撇唇,彷佛在欣賞他緊張的模樣。“你真的很在乎她。”
“我說這不關她的事,你聽懂沒有!你要敢動她一根寒毛,我保證,這一回,我會天涯海角追殺你到死!”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小寶貝,絕不!
“我說了要動她嗎?”
“那──”他傻詮了。
龔至堯將一株不知名的藥草往他身上丟。“拿去,這是你唯一的希望。”
“這是?”秋若塵皺了皺眉,好奇怪的藥草,見都沒見過。
“依你所言,如果你真服過‘燕雙飛',那就有用。”
“你是說──”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手中的藥草,抬起頭。“這是‘醉紅塵'?”
龔至堯哼笑。“你不笨嘛!”
據說,有一種百年難見的奇花異草,名為“醉紅塵”,一株“醉紅塵”只葉一顆果實,就是“燕雙飛”。
雖然,“燕雙飛”並不具解毒功能,僅能移嫁他身,但若配合“醉紅塵”,就能解世間百毒,而解法──自是與“燕雙飛”無異!
他並不肯定真實性如何,醫書無載,這也僅止於傳說,但,總是一線希望啊!畢竟,“燕雙飛”的確驗證了其移毒功用,那麼,“醉紅塵”一事,便極有可能屬實。
但問題是,龔至堯為何要幫他?他不是很恨他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可以不信,也許,我只是想換另一種方式毒害你。”這人作得拽什麼似的,完全不想解釋。
秋若塵輕吐一口氣。“我相信你不是。”就算是,他也要試,那是靈兒唯一的生機。“不論如何,謝謝你。”
從來不曾與他如此心平氣和地談話,龔至堯的神情極為彆扭。“我只是想做點彌補。”
就在雲淡風輕的對談中,往昔恩怨隨風飛。
當夜,秋若塵再度來到靈兒房中。
不意外地,她仍坐在床頭,與他保持著距離。
他知道她是在等他,沒見著他來,她是無法安睡的,雖然她沒承認。
這一回,他沒再試圖靠近她,就在桌前落坐,倒了杯茶水,沒喝,只是看著,然後淡淡開口。“我知道你心裡的疙瘩,也明白我們之間橫亙的問題,只要你身上的毒一日不解,你就永遠無法坦然面對我,與我做對平凡的恩愛夫妻。這些日子以來,所有能做的,我都做了,就是化不開你的心結,如果我夠理智,真的該放你走,也許這樣對我們最好。”
話音一落,果然見著她瞬間僵直的身軀。
他……他終究還是打算放棄她了嗎?他不要她了……明明很想開口說些什麼,偏偏就是啞了聲,一句話都說不出口,眼眶中打轉的淚,立即就要決堤。
秋若塵真是又氣又憐又無奈。本來只是想逼她承認兩人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其餘外在的一切並不重要,偏偏這倔強的小丫頭硬是不開口,反倒是自己被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弄得好生心疼。
投降之餘,他莫可奈何地接續。“偏偏我就是舍不下你,除了你,我不知道誰還值得我攜手共度一生,所以,我只有一種選擇──設法解了你的毒。”
靈兒又被嚇到了。他說了這麼多……解毒才是重點?那……他的意思是,他能解她身上的毒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