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跟啟軒姐弟幾人就輪番陪著她,玉熙倒也不孤單。只是每次想起雲擎,心情就不由地低落起來。雲擎不在身邊,心裡總是空落落的。
因為雲擎走的時候,玉熙絕食想要追隨而去。那段時間,啟佑姐弟幾人並不敢在她面前提雲擎。不過如今過去大半年了,眼見玉熙漸漸恢復過來,兄弟兩人也不再忌諱提雲擎了。
啟佑笑著說道:“娘,就爹那臭棋簍子,我才不願意跟他下呢!”棋藝差也就算了,關鍵總悔棋。有時候氣得他都不想走人,可又沒這個膽,別提多憋屈了。
玉熙笑罵道:“要讓你爹聽到,非罵死你不可。”其實她以前也不願意跟雲擎下棋,沒意思。
兩人閒扯了幾句,就聽到護衛回稟說啟軒回來了。
因為啟軒想畫一幅曲江的風景畫,這段時間每日都頂著大太陽去採景了。
啟佑先去衝了個澡換了一身衣裳,然後才過來的。
看著曬黑了不少的啟軒,啟佑打趣道:“等去了江南,我怕三哥你畫不過來了。”
玉熙笑著說道:“忙不過來,總比你整日遊手好閒的強。”
啟佑的臉,瞬間就垮下來了:“娘,我都累了四十多年了。如今到花甲之年,難道不該好好享受?”年輕時候被大哥抓著當壯丁用,每日都忙得是腳不沾地。反觀他三哥,這輩子都活得逍遙自在。
母子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啟軒只是在旁邊笑沒插嘴。他嘴笨說不過啟佑,所以這種場合都不開口。
冰梅端了兩碟切好的西瓜過來。因為玉熙年歲大了,這西瓜只是放在陰涼處,連水井都不敢放。就怕太涼了,玉熙吃了腹瀉。
玉熙取了一根竹籤,戳了一塊吃。
啟佑吃了兩塊瓜後,點頭說道:“這瓜比昨日的要甜。”
啟軒一邊吃瓜,一邊問玉熙:“娘,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去江南?”他準備明日開始作畫,知道什麼時候走,心裡也有個數。
“中秋之前離開吧!”
啟軒放下竹籤,一臉詫異地問道:“娘,為什麼要中秋之前走?”他原本以為,怎麼樣也要中秋後再走。一來兩塊,二來也不用在路上過中秋了。
玉熙說道:“你想讓鎬城內所有的官員都來送我們出城門?”聲勢搞得那般大,走都走得不安寧。
啟軒說道:“娘,我們去江南,可以喬裝打扮一般,不讓人看出身份來。”像他以前出去遊玩,就沒這麼麻煩了。
卻也不想想,當年他就帶著兩個護衛出門。只要他自己不主動說出身份,誰知道你是誰。再者啟軒當時也只是一個閒散王爺沒實權,威脅不到他們,就算知曉他身份也沒人特別在意。可玉熙不一樣,若是被她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妥,烏紗帽就會不保。這些官員,自然是要捧著了。
啟佑直接翻了個白眼:“這三哥,我們怎麼喬裝打扮都沒用。”玉熙那麼大年歲又帶著他們兩人,顯眼的很。除非讓玉熙扮成鄉下老太太,他們扮成鄉下老頭,這樣也許不會有人認出來。他倒無所謂,可玉熙年歲那麼大哪能吃這樣的苦。
玉熙笑著道:“就算知道我們的身份也無妨,他們也不敢來煩我。”布政使幾個高官也就來了一次,在啟佑暗示玉熙不願被人打擾就沒再來了。
當日晚上,玉熙問了餘志:“曹仁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餘志說道:“曹夫人的孃家侄子,在鎬城的生意做得很大。據說,曹夫人佔了一半的股。”朝中有人好做官。同樣,家裡有當官的生意也好做。
“做的是正當生意嗎?”
餘志點頭說道:“做的是正當生意。福建的海產、江南的茶葉綢緞瓷器、雲南的藥材,在這裡都很走俏。”也是因為有曹仁這個靠山,若不然他跑來這裡生意搶別人的飯碗,早被人排擠走了。
“鹽鐵這些呢?”鹽鐵這些,都是朝廷嚴厲把控的東西。
餘志搖頭道:“這個倒沒有碰。”
玉熙哦了一聲道:“這麼說,曹仁除了好色,沒其他大問題?”到曹仁這個位置,知道他喜好美人,有的是人送了貌美如花的妙齡女子給他。
餘志點了下頭道:“暫時沒查到其他什麼大問題。”
玉熙臉色有些難看。可沒查到貪汙受賄這類事,玉熙也不想動他。
倒是餘志說道:“太后,那魯家的九姑娘沒跟著趙家三少爺私奔。不過原本定了上個月二十號抬進曹府,如今卻將時間往後推。具體時間,還沒定下來。”
五十三歲的糟老頭糟踐十六七歲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