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斷絲連勾勾纏什麼的真不是我風格,這可實實在在是巧遇了。
寧清望著我的表情頗有些尷尬又同情,不過也沒什麼,誤會都解開了,除了一絲細微的悵惘,不再有那些揪心憎恨了。
他好似沒什麼變化,看來在羈押期真的沒受到刻薄待遇,我衝他揮手打了聲招呼,還有他的姥姥、舅舅、舅媽。
姥姥眯著眼看了我半晌,似是回想模樣,長長的“啊——”了一聲,“你是前兩天在炒粉攤的那個姑娘。”
“小瑋,她就是我和你說的在炒粉攤碰見的姑娘,你們也是認識的?”
“咦?你不是小瑋的女朋友麼?媽,這就是拿錢給你手術的小瑋的女朋友。”唐瑋的舅舅說。
“原來是你啊姑娘,我這病好之後還沒機會見到你,真得謝謝你啊。我眼看又能出去幹活了,那錢是我們借的,一定得儘快還上。”
“姥姥,是我的事,您甭管。”唐瑋抿著唇角,又露出那種近似卑微的神情。
“姥姥,不用,您別……”
“一家人有什麼借不借的……我說小瑋女朋友,都放假了也不說過來看看,現在的年輕人也沒有各家庭觀念,就來那麼一趟就完事了!”舅媽翻了下眼皮,哼著聲指責我。“小瑋,這就是你不對了,問過你多少次,你都說她有事抽不出空,是玩得抽不出空了吧?”
“舅媽!”我看出唐瑋臉上的不自在,他別開視線不再看我。
“哎,阿姨,這話怎麼說得?他們都分手了,沒有關係了你懂不?”
聽著舅媽的話我就知道唐瑋沒跟家裡說,正想著老人家在先這麼應下來吧,寧清的快嘴兒就出聲了,攔都攔不住。
“姑娘……”老人家慈藹的眸子疑惑又驚訝地望著我,“你是小瑋的女朋友?……啥時候分手的啊小瑋?這麼好的女孩子……是因為啥,是不是鬧彆扭了啊?姑娘,我這外孫人好沒壞心眼,就是悶葫蘆話都憋心裡頭不說,你們要是有解不開的疙瘩彆著急,早晚他要跟你認錯的。”
“喲,分手了,老公你看我早說啥來著。一個念著書的小姑娘,幾萬塊拿出來眼都不眨,不是家裡有錢,就是……”她上挑的眼梢斜睨著上下打量我,唇邊掛著詭異的笑容,“總之啊,就是拿小瑋當小白臉養呢!”
“阿姨,請你收回你的話,東西可以亂吃,話決不能亂說。”一直沒作聲存在感甚低的夏宇語突然站出來,側臉凜冽,如冰雕琢鑿。
舅媽瑟縮了下肩膀,躲在老公背後訥訥的叫喚,舅舅回頭無奈地道,“你就少說兩句吧。”
“年年,對不起……”他深深看了我幾秒鐘,欲言又止,“姥姥,回頭我跟您解釋,別在這兒耽擱人家時間了。”
老人家看看我又看看唐瑋,終是將言語化作一聲嘆息,“好。”
“那錢不用還吧,小瑋還有青春損失費呢。”
“不是讓你少說兩句。”
“哎!反了你了!”
唐瑋扶著老人家轉身向相反方向,走了兩步又頓住了,回身視線筆直投向我,“替我轉達對許先生的謝意,有朝一日我會還他這個人情。”
“唐瑋!……沒事,再見,一路平安!”我淺淺的笑,咽回了欲脫口而出的“對不起”。
總有那麼一天,當我們能夠面對面坐下來,細細說前塵往事,只是淡淡的笑,心裡劃過一道痕跡很快便無影無蹤,那些誤會沉默可以拿出來當作自我調侃的笑話時,不妨再拿出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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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畢!
第二百二十七章 老狐狸'VIP'
關於訂婚的日子每個人都守口如瓶,我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某個奇怪的國度,那裡的人民有著奇特的風俗習慣,怕是這種事主角被矇在鼓裡的只有我一個。
要說不在意可能即騙不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我這樣有身份證好多年的人自然不會屁顛屁顛跑去問了~只會旁敲側擊的想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肋結果我悲哀的發現沒有一個人有我想象的那麼菜,在我兜兜轉轉拐了好多個彎彎繞之後,人家直白的丟給我一句,“不能告訴你。”
倘若是運氣不好碰上阮寧清這樣的,她會將那瀲灩的桃花美目一挑,肩膀傾過來,笑笑的斜睨著我,“想知道麼?很著急麼?是不是心裡期待的要命,面上還死撐著滿不在乎的假象?……可是怎麼辦?我就不告訴你。”
我倒退一步,嘴角抽搐,真想捏著她的領子把她從窗戶裡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