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貌似許南川他不排斥啊,尤其是……那個時候他還格外興奮呢。
“暱稱,暱稱,像是小川川之類的……”她晃了下夏宇語的胳膊,揚起細巧的下巴看著他的側臉問,“小語,你是男生,你說是不是?”
“啊?……”他的臉循序漲洪,別開另一邊,拳頭攏在唇邊咳了兩聲,訥訥的說,“不……不一定。”
“怎麼會不一定呢?那你會喜歡我叫你哥麼?或者是叫偶巴之類的?”
照我看在這方面寧清才是個不開竅的笨丫頭呢,她抿著唇認真思索虛心求教的模樣哪裡還有英姿颯爽的半點舊影?
算起來我稀裡糊塗的也算是談過兩次戀愛了,怎麼著不比她經驗豐富呢?
哎,說實話,我很羨慕她,只有懵懂的初戀才會這樣用力,才會有熱情披荊斬棘誓不罷休。或許如今的我已經是那海邊晾曬漁網的老漁民,悠閒安然近暮靄了?
後來夏宇語躲來躲去被她纏不過,壓低聲音沉沉地訓道,“阮寧清,原地立正站好,我去買票!”
別說這招還真有效,不知是夏宇語太有震懾力,還是我軍訓練有方,阮寧清這個喋喋不休的子弟兵果真安靜下來,站如蒼翠輕鬆屹立於山峰之巔。
我望著夏宇語清俊的背影,勾過她清瘦的身板,“我親愛的北京小姑娘,得償所願了?”
她剛剛還委委屈屈泫然欲泣假模假樣的小臉凝練起來,垂首斂目,狹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泛著金黃至近乎透明的曦微瑩光。
“你知道原因了吧?”她輕飄飄地說,北風一吹就散了,瀰漫在濃烈的冰雪中,再想尋覓卻已然不知所蹤。
我的胳膊倏地一僵,如真是酒後亂X後續篇,實也非不妥,只是想必我臉皮堪比城牆厚也不好與之交流,便只能默不作聲。
寧清比我要略高一點,靠在我的肩頭違和感挺重,她幽幽嘆息著說,“我只是想哪怕卑鄙了點,機會卻不能錯過。年年,你說我是不是很壞?”
我揉揉她的腦袋,心想怨不得你和大川哥成了親戚,可千萬個不對說到底也只是道理,拿到感情的世界裡誰也無法勸說自己靠理智左右行為。
“我只是局外人,這場棋僅是你們兩人之間的博弈,誰能說誰輸了,誰又能說誰贏了呢?好壞之分端看結局,既然開局了就萬萬走下去,有了終結篇咱再看,好不好?”
寧清站直了身,望著我一點點的綻放瀲灩如春花的笑容,輕輕地說,“謝謝你。”
第二百二十六章 總會有一天'VIP'
每一年的冰雪節都會有精心設計的主題,這一年的主題是“祝福奧運”,用精雕細刻的冰塑、雪雕來表現奧運主題。
前門、**、世紀壇、奧運聖塔……諸多景觀經由能工巧匠之手呈現在展覽區內。但是白晝之時就已呈現出宏大氣勢,夜幕降臨華彩泫然,此處分明是絢麗的仙境盛景。肋冰糖葫蘆、棉花糖、爆米花、關東煮、各類燒烤小食,邊走邊看嘴邊也閒不住。
可供遊人參與的冰上專案也很多,其中包括狗拉雪橇。幾隻阿拉斯加雪撬犬或立或臥,平和安靜的姿態。
這種雪橇犬同西伯利亞雪橇犬,又稱哈士奇的被毛類似,是一種“緻密的富有極地特徵”的雙層被毛。內層為豐厚的絨毛,外層為質地較硬的針狀毛。但在某種程度上比哈士奇的被毛略顯粗糙。
若是遊客想要乘坐,管理員會把它們叫起來,讓他們繞著橢圓形的冰場轉上一圈。它們很是溫順聽話,不需要主人對其吼叫打罵,多疲累也要爬起來,看著就愈加讓人不忍心。
“作孽喲——這狗子哪是拉人的,不得累個好歹啊!這就不算虐待動物了?”
“媽,你不懂!”一道女聲尖利而不耐煩的說。
“姥姥,這是娛樂專案,在地球最冷的地方啊,狗拉雪橇還是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算不得虐待動物,您甭操心。您看不得咱去看看別的,好不好?”輕哄慢勸的語氣飽含著濃濃的愛戴,雅緻清潤的男聲仿若潺潺流水,像是冰封瓦解後的第一泓清泉。
我攏了攏蓋在頭頂的羽絨服帽子,帽沿的軟毛絨絨暖暖的熨貼在手心裡,帶起一陣陣的細細的癢。
“年年,那是不是……”阮寧清拍拍我的肩膀問。
我盯著冰面上燈光映照下的道道冰痕,聽到他試探著小心翼翼,穿過嘈雜人群的低喚,“年……穆西年?”
咬著下唇閉閉眼,心裡默唸:不好意思啊大川哥,真不是我故意要和唐瑋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