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醒來的時候發現周遭的環境竟是病房的模樣,我閉眼嘆息一聲,“哎,怎麼一頓飯不吃就進了醫院。”
“你少吃一頓可要壞大事的。”
我偏頭看看坐在床邊的許南川,不鹹不淡的問:“什麼時候到的?”
他撈起我的手捧在掌心裡像啃豬蹄似的,一口接一口,一寸也不落的親。眼底的柔波微瀾,一瞬也不錯的極溫柔的凝望著我,看得我毛骨悚然,實在溫柔的有些肉麻。
“你、你幹什麼?”我扭動手腕想要逃脫開。
“我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他傻傻的勾唇笑開,吮上我手腕上凸起的骨節。
“什麼?!”我驚訝恐懼的微抬起身子,立刻就被他按下了。
“不許亂動。”
“別讓我著急,快說啊!我之前開玩笑的,你有什麼事我都會陪著的,不會嫌棄......呸、呸、呸!不會有事的,別亂信庸醫啊!”
我急壞了,他竟然都開始傻笑了,說不定是什麼瘋癲之症?!
“寶貝彆著急,我這是妊娠反應。”
“?!......”我看著他一臉幸福的高興樣,無語凝噎,果真是......瘋了嗎?
“大川哥,你......妊娠反應是孕婦才有的。”
“是啊,我沒有經驗,所以才想到。下次,下次有經驗了就能知道是寶貝懷孕了。”
“我懷孕和你......你說我懷、孕、了!”
“嗯......”他輕輕將掌心按在我的肚子上,神情柔得能滴的出水來,像怕驚擾了什麼似的,很小聲的說,“年年懷了小年年,或者是小川川,是什麼都好,總歸是咱們的親親小寶寶。”
“......”
“不用那麼驚訝,是真的。”
“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們不是特例,有許多夫妻都是老公會孕吐,會心情不好。”
“可我們有避孕吶!”
“嗯,我們有可能幸運的抽到了偽劣產品。”
“?!……”
他起身湊近,在我額頭印下一吻,停留許久。
“乖,好好休息,過幾日,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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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番番外——中秋夜'VIP'
小南南已經三歲了,許太太和許先生帶著她回到A市老家,度過她人生中第二個花好月圓的中秋節。
這個中秋比之以往有些特殊,因為穆洛謹之後就要隨維和部隊前往西非。這是他自己極力爭取的,誰也攔不得。
肋邵家諾在舉報事件後即被調離市局,誰都以為這樣過一段就雲淡風清了,那些荒唐終究只是年少荒唐而已。
可這幾年穆洛謹逃脫的、搞砸的相親不知凡幾,並且似乎還將一直這樣繼續下去。
如此下去顯然已是僵局死水,不等家裡的高壓政策下來,他已然準備好自行打破僵局了,要回來也至少是一年後的事了。
聽到過那樣一句歌詞——“愛是絕境,幸福的人不遠行”。
從年少的許太到如今的穆洛謹,還有到巴黎第四大學進修藝術史的許文如,以及追隨她而去的穆洛寒,的確啊,總有那麼些不如意。
幸福啊,總是那麼難,所以才格外值得努力,不是麼?
曾覺得天都要塌下來的許太幸福了,其他人還遠麼……
看著小心翼翼懷抱著睡著了的小南南的許太太,許先生的心柔軟的像一團浸了水的宣紙,細膩的紋理中滲透的皆是濃重的愛意。
他時常會萌發如此的想法——“怎麼就被我逮著了呢?!”或者“捨我其誰啊!”又或者“還真是三生有幸啊!”……諸如此類。回首多年前那場艱苦卓絕的戰役,許先生笑言自己是殺出重圍、拔得頭籌的老黑馬,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禦敵於無形,堪稱精彩絕倫!……
也……險象環生。
陳墨硯、唐瑋、夏宇語,他們一個個被他刻上了他和許太愛情的墓誌銘,多麼的慘烈。
面對愛情,沒有人是自信的,對手的強大與否,永遠不是理智慧夠估量的。
說真心話,他從沒小看過誰。
從他認定許太的那一刻起,就沒給自己留過退路。
也就是說,從沒想過她最終不會屬於他。
這並非一廂情願的認定,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