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邁出一步,許南川就拉住了我。我側身低頭,他正仰面眨也不眨的看著我,手指塞進我的手心撥撓。
“沒生氣?”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他一點點笑開,“分我一半床,我擁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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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川近段時間身體出了問題,他大概是累壞了,心情不太好,動不動還會噁心乾嘔。
他終於將簽約完成時,我第一時間拉著他就直奔醫院作全身檢查。我懷疑他是胃腸功能出了問題,但又擔心會不會有更嚴重的隱隱存在。
單只是一段時間的忽視飲食引起的功能紊亂倒好說,令我擔心的是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陰晴不定,有一天陪我看電影居然還看哭了!
不只是我覺得不對勁,就連許南川自己都意識到了。
“年年,我要是有病可怎麼辦?留下你一個人可怎麼辦?你會怎麼辦?”
“怎麼辦?改嫁啊!問什麼怎麼辦,胡說八道。”
他訥訥垮下臉,一臉的委屈哀怨,“那我也攔不住。”
“......”
體檢結果的各項資料雖說看不太懂,可經過醫生的越說越複雜的解釋,我基本捉住了其中的精髓,就是說許南川健壯的像頭牛。
我悄悄的問醫生他最近的奇怪表現究竟是何緣由,醫生說大概是精神壓力比較大,要我多加撫慰開導。
許南川會精神壓力大到乾嘔?!那或許只有心理醫生才能幫得了他了。
做人媳婦做到這般地步,我也真是夠差勁了。現在不只他心情差,連我的心情也陰鬱了。
我向臺裡請了假,想要回老家散散心,也好冷靜的思考,再琢磨個恰當的方法緩解現狀。
許南川揉揉我的頭髮說:“回孃家待幾天也好,過些日子我去接你。”
我不過就回個家,不過就逛個街嘛,竟也能碰見邢端。不是我介意看到她,而是怕她介意見到我。
副臺因在籌備影視製作公司的過程中涉嫌**瀆職被雙規,和其有曖昧關係的邢端在臺裡也待不下去了。
原本她已經涉足直播晚會的主持了,大好的前途有可能就此終結了。
之後不知她去了哪裡,原來是回老家。
我是想躲開她的,我性格再差,也還不至於落井下石,誰想她卻迎著我走了過來。
邢端:“你最近怎麼樣?”
“我?......還好,老樣子。”我見她話中似有深意,看著我的眼神有審視有挑釁有不懷好意,我一時鬧不明白,只是如此敷衍地說。
“唔,我現在在電臺播音,也還是聊些八卦什麼的。”
“哦,挺好的。”
“對了,昨天有條新聞,我今天要播的,巧了,和你老公有關......”
見到邢端算是徹底毀了我逛街的心情了,我氣沖沖的回家上網,果真搜到那條和“我老公有關的新聞”了。
單隻他還不夠,這話說起來牽扯的人、事就多了些。
話說曲桐不是曾經代言過一個慈善基金會嘛,並且是第一任代言人,只是後來形象滑坡太厲害才被取代了。
就是這個慈善基金會被爆捐款帳目不明,幾年來諸多的受助專案都沒能到位,或是錢款數目有差。
就這樣原來的形象大使曲桐也一同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就快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那天曲桐目睹了有人往路邊她的廣告海報上噴塗鴉漆,她怒向膽邊生,衝過去理論,卻讓自己更加陷入困境。
你說許南川英雄救美也好,說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罷,總之他們的照片先上微博,經過一系列的轉發,後上娛樂新聞了。
微博太強大了,許南川太倒黴了!
哎,我不明白邢端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她覺得我很可悲、可笑?還是指望我回家鬧騰一番,內宅失和?
我怎麼會呢?我只不過少吃頓飯而已。微博又不像新聞,壓不下的。
不過就少吃頓飯而已,我竟然就暈倒了?!
眼見得爸媽的身影在我面前晃了晃,倏忽間眼前便陷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