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年其實也有一些後悔了,不過他不是後悔現在交,而是後悔在皇帝來的時候就將帥印交出去,也不用現在煩惱了:“在回到京城之前,我必須將帥印交出去。我們一家的風頭太盛了。”溫婉現在監國。他還握著帥印。這讓皇帝能安心嗎?
葉詢也知道白世年的擔心,但是這件事真的過於急躁了。
白世年也沒辦法:“現在交與到了京城再交了帥印,其實都一樣的。只要我放出話去,再有將士也應該都清楚皇上的態度。不會有什麼事的。”只要是他主動交,而且還是用著當初的誓言。反正全軍上下都知道他懼內,跟皇帝又沒關係。
可憐的溫婉,在白世年著一通的宣揚之下,威名更是顯赫了。不過眾將想著坐鎮京城的溫婉郡主,當下誰也不敢取笑。
白世年再一次表忠心。也請求皇帝不要讓他做一個不遵守諾言的男人。溫婉重諾言。天下皆知。若是他不遵守諾言,可就有的罪受了。
白世年已經造勢了。皇帝也就順了白世年的心願收了帥印。其實對皇帝來說,這個帥印是遲早都要收的。既然白世年願意汙自己的名聲也要將帥印送回來,那見好就收。皇帝也知道白世年是在忌諱,畢竟他們一家也太顯赫了。
白世年的帥印交了的第二天,就收到了溫婉的親筆信。白世年因為又讓溫婉在幾十萬大軍面前風光了一把,心裡有些發虛。都不敢看信了。還是身邊的高秦笑著說道:“將軍,這信肯定是一個多月前送出來的。”意思是你做的事才發生幾天,郡主沒那麼早得到訊息。肯定不會是郡主罵人的信件。
白世年點頭,這才拆開信件。信件也沒說過多的東西,只是讓白世年注意安全,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她等著一家團圓。
白世年雖然已經確定兩兒子沒事,但是自己確定沒有溫婉給的訊息讓他安心呢!想著馬上就能一家團聚了,面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三皇子確定了白世年交了帥印,面色不憂不喜。身邊的幕僚卻是有些擔憂:“王爺,京城的情勢對我們很不妙。”溫婉郡主掌權,不偏不倚,算得上中正。可問題是溫婉郡主理政的時候隨身帶了一條讓他們頭疼的小尾巴。若是這條小尾巴是溫婉自己的兒子也無所謂了,反正又不是皇家血脈,也跟王爺扯不上關係。但是偏偏這條小尾巴是翎昸。眼看著太子要倒下去了,翎昸卻被溫婉給推出來了。
三皇子也是心頭髮黑。他是不知道溫婉到底怎麼想的。翎昸現在才十歲,毛都沒長齊,憑什麼跟他爭。更不要說他還積累的軍功。若是別人抬了翎昸出來也就罷了,偏偏這個人是溫婉。溫婉不同別人,經了這次的事,溫婉在朝廷的威望連他都比不上。溫婉的手段深不可測,對父皇的心思把握的極為好,白世年又是大將軍在軍中威望極深。如溫婉鼎力支援翎昸,他還真沒把握真能贏得過翎昸這個小毛孩。
祁幕不是沒想過將溫婉拉下來。可是琢磨了半天最後還是放棄了。要拉下溫婉來,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讓父皇對溫婉起了猜忌之心,不再那麼信任,自然能拉得下來。但問題是,溫婉的底牌誰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該如何挑撥溫婉與父皇的關係。要知道,這件事一個沒做好,到時候可就得將自己也陪進去了。
另外一個心腹幕僚卻是不贊同了:“不管郡主如何抬舉,到底是一個十歲的稚兒。能否長大成人,還未為可知。”
三皇子沒吭聲。溫婉那邊不作他想,翎昸不管如何才是一個十歲的稚兒。只是他還不知道父皇那邊是什麼想法。若是父皇也是這個想法,真到了那個地步就算下殺手,也是必須的。
三皇子搖頭,微微感嘆太子妃太厲害了。算計的太深了。溫婉已經將翎昸當成兒子一般看待。若不然,溫婉也不會這麼為翎昸打算。沒有翎昸著一杆子,太子這一支就徹底廢棄了。
至於皇后如何,祁幕壓根就不想多問。皇后膽敢毒殺五皇子,不管如何,身為嫡母竟然毒殺子嗣,父皇回去肯定是饒不過的。所以在這一點上,祁幕非常佩服溫婉。不管是皇后,還是其他的皇子,溫婉一個都沒動。全部都軟禁起來。
祁幕搖頭苦笑,以溫婉的敏銳謹慎,想要挑撥她跟父皇的關係,估計比殺翎昸還難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真不想與溫婉為敵。那個女人,太可怕了。
皇帝比祁幕還早知道溫婉理政的時候帶著翎昸。因為他對翎昸也抱有期望,所以倒是沒對溫婉的舉動有多想。多學一學這些東西,對翎昸也是有好處的。
下面的人給皇帝的信:“皇上,這是京城裡傳來的訊息。”京城跟邊城相隔千里。很多訊息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