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叛徒,也難怪會叫人目瞪口呆。
'冀京四鎮內的叛徒麼?'
手指輕輕叩擊著座椅的扶手,謝安聚精會神地深思起來。
首先東軍神武營是可以排除的,畢竟謝安怎麼也不會相信梁丘家會反叛大周,要知道梁丘舞對大周的忠誠。可是連作為夫君的他都會感到吃醋的。
其次就是南軍……說實話謝安對南軍也是相當信任的,畢竟呂公待他絲毫不亞於梁丘公待他。幾乎當成是乾兒子看待,不止一次地撮合其兒媳蘇婉與他謝安的感情。
要說唯一的芥蒂,那就是南公府呂家世子呂帆曾被梁丘皓所殺一事,可如今梁丘皓已亡故,再怎麼說這段仇恨也該終結了。
當然了,或許南軍中依然有人對梁丘家報以恨意。甚至尋思著如何報復梁丘家,但是無論如何,南軍傾巢出動,不惜背叛大周來報復梁丘家,這種事謝安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再然後就是西軍。平心而論,謝安對西軍以及西公府至今都存有偏見,但是也不可否認,西軍是四鎮中最神秘、立場也最微妙的一支。
記得在前太子李煒與安陵王李承兄弟二人生前所一手主導的那場逼宮事件中,西公府與西軍就充當著李承手下爪牙的角色,使陰耍詐騙過了朝廷的耳目,驟然殺入了城內。但是呢,儘管協助安陵王李承行反叛之舉,可西軍也並非是全心全意,以至於在東軍的反擊下,潰不成軍。
同為四鎮之一,謝安絕對不相信西軍在東軍的打擊下竟然會絲毫沒有反抗餘力,唯一的解釋就是,西鄉侯韓裎在那場戰事中放水了,而且還不是放得一星半點。
事後,朝廷本來是要追究西軍的罪行的,然而西鄉侯韓裎卻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安陵王李承,說自己西軍是受到矇蔽所致,態度好得當時新上任的天子李壽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最終不了了之。
而如今一想到四鎮內的叛徒,謝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西鄉侯韓裎與西軍,畢竟西軍在朝中的立場站位一直以來都是十分的微妙,哪怕是當初謝安與李賢在朝中奪權時,西軍也未曾介入其中,反而主動避讓了此事。在那段時間裡,西公府始終是大門緊閉,不參合其中。
當然了,除了西軍外,北軍“背嵬”也不是絲毫嫌疑沒有。與西鄉侯韓裎一樣,北池侯文欽自從太子李煒亡故後,亦從未在朝中表明其政治立場,既不理睬八賢王李賢的拉攏,亦不對李壽表達效忠之意。此人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說實話謝安真猜不透。
'西軍,或者是北軍,亦或是這兩支四鎮兵馬同時反叛……'
對視一眼,謝安與李賢只感覺頭大如鬥,諸般煩心事襲上心頭。
本以為四鎮兵馬會是冀京最堅實的壁壘,他們這才帶著冀州兵南下平叛,可誰料到就連四鎮兵馬中也出現了叛徒呢?
“好了好了,”深吸一口氣,謝安正色說道,“在事態未曾弄清楚前,我等在此胡亂瞎猜也無用,無論如何,我等要即刻回援京師!”
“唔!”點了點頭,李賢附和說道,“謝大人所言極是,不過……我軍才剛剛經歷連番惡戰,士卒還未曾得到充足歇息,再長途跋涉趕往冀京,恐怕……還是在此先行整頓一番吧!——再者,事關江南與太平軍俘虜的一些善後事項,小王還未籌備妥當。”
“要多少日?”
“兩個月左右!”
“兩個月?”謝安聞言一愣,吃驚地望著李賢。
見此,李賢苦笑說道,“難道小王就不想即刻回援京師麼?實在是無法抽身啊,此戰戰死的將士們,還有投降的太平軍俘虜們,小王需要一一登記在案。犧牲的將士們要撫卹,投降的太平軍要安排,還要安撫江南受驚的百姓,這些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可兩個月,這也實在是太久了……”
“這一點小王也沒辦法,總歸是人手不足……”說著,八賢王李賢咬了咬牙,說道,“五十日,最快了!”
話音剛落,屋外傳來一聲女子的清脆輕笑。
“五十日?不,十日足以!”
“咦?”屋內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因為他們感覺那個語氣中帶著某種不可思議張狂的女聲,實在是有些熟悉。
“湘……雨?”謝安瞪大眼睛看著長孫湘雨懷抱著嬰兒,在金鈴兒與秦可兒的攙扶下緩緩從屋外走入。
“夫君大人,妾身有禮了……”朝著謝安炸了眨眼就,長孫湘雨將目光落在李賢與劉晴等人身上,微笑說道,“如何,李賢?——你,妾身,季大人,可兒妹妹,劉晴妹妹,劉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