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漆黑而潮溼的酒窖通道一直走向深處,不多遠,前面便傳來了些許微光。
那是油燈的光亮,枯羊就被關押在光亮可見範圍內。
深深吸了口氣,平靜著略顯有些彆扭的心情,魏虎大步走上前去,用如平日裡般爽朗的口吻笑著說道,“很詫異吧?——起初我瞧著也頗為詫異,上任金陵城守嗜酒如命,竟在自己臥居下挖了酒窖用來藏酒,還弄得跟監牢似的,生怕別人來盜他酒吃……”
期間,魏虎已然瞧見了枯羊,後者在一個堪比監牢的鐵獄內,盤著雙膝靠外側的牆坐著,聽到他魏虎的聲音竟也不感覺驚訝,彷彿早就料到他魏虎會來似的。
“記得我初次下來這裡的時候,心中想到,哎呀,就算是老子曾經呆過的大獄寺重牢,也就這個樣子了吧?——只是為了幾罈子酒,那傢伙至於麼?”
“……”仰頭撇了一眼魏虎,枯羊不發一言。不難猜測,此刻的他心情必定不是那麼平靜。
而魏虎雖說憨傻些,但也不至於連這種事都看不出來,挨著枯羊所在的鐵欄杆一側坐了下來,討好似地說道,“阿羊,你看,我這還有一罈上好的美酒,據說年份上二十年,我特地帶來與你品嚐。怎麼樣,夠兄弟吧?”
“夠兄弟你便不會將我騙入內臥,以威脅將我軟禁在此!”絲毫不理睬魏虎的刻意討好,枯羊冷冷說道。
魏虎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皺皺眉,低聲說道,“是!是我此番不仗義,你說我背信棄義也好,無情無義也罷。我絕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