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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降下的一瞬間,他不假思索便將身體向蕭墨隱傾了過去,半強迫地將他緊緊地壓在榻上。也許是藥力未退,身下的身體顯得較之平常更為溫軟,胸膛微微起伏間,暗香盈袖。他優美的頸部面板白皙。他如畫的容顏攝人心魄。他的唇角……那似彎非彎的弧度象是一個引人入迷的陷阱。
上一次有這樣將他壓在身下的機會,被白白浪費。再來一次若還不珍惜,真的應該懸樑自盡。
將想法化為行動,越鏡塵伸手,手指沿著唇角開始順著臉廓一路緩緩撫摸。男人合上眼,微微嘆息。似是舒服到了極點,又似無奈到了極點。
“塵兒,你總是趁我不備來些陰險招數,”男人輕輕而笑,不見任何不快之色,“其實,如果你肯好好跟我說,你想做什麼我又怎麼會不答應你?”
他清越而溫柔的聲音如魔障一般,只是偶然一次駐足便讓人萬劫不復。
越鏡塵卻失笑,眼底露出譏諷之色。“父親大人,你不覺得這話由你說出來簡直是笑話麼。”真信了這個男人的,現在多半下場都不怎麼好。如果聽了他的教唆開口直接索求,不知得被他怎麼折騰。
手指從衣襟處探了進去,肌膚冰涼,讓人只想要更多。不多時,身下人的衣服已被越鏡塵扯得凌亂,露出大半個身體。只有腰部以下仍是整整齊齊。只不過越是這樣,才越引人渴求。
他以為自己可以冷靜自持,以為自己可以很好的控制慾望,可以理智地、按部就班地在對方的身體上討回自己想要的債。
他卻從來沒有想過,只有他一個人控制不住自己。而對方還淡然自若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他的發。好像他真的只是他不服管教的兒子,只需好好勸服便可聽話。
心裡一股無名火突然竄起。想也不想,湊過去,一吻印在男人頸邊。牙齒溫柔地撕咬,輾轉反側。
撩開下襬,當他的手指隔著衣料滑入對方雙腿之間來回摩挲時,男人終於輕嘆著出聲:“難道你只有藥倒我的時候才敢這樣?我這樣喜愛你,只要你開口跟我要什麼我會捨不得給你?莫非連和我多說一句話你都覺多餘……”
“你想我求你?”越鏡塵抬起頭漫不經心地打斷,直直望進那雙有著醉人美麗的眼眸。的確是直銷一眼就可以酣暢淋漓之醉。
“不……”蕭墨隱方欲說寫什麼,卻又一次被無禮地拒絕。對方的手指插在他的髮間,微微用力,便是唇舌纏綿。從未有過的抵死纏綿。
越鏡塵覺得那觸感難以用語言形容。更難以形容的是他的心情。
以為只有那個人暗藏了心情許久。但其實一隻困獸卻早已住入了他自己的心底,悄無聲息韜光養晦,卻隨時尋找著機會躍出樊籠。
不知是什麼時候,或許是第一次見到他,就已經陷入了這樣絕望的困獸之鬥。想得到,而得不到。一旦給了他得到的機會,便會不顧後果的放縱。
不然為什麼要千里迢迢去殺一個毫不相干的聞人離?這舉動想想就幼稚可笑得很。
“我不是要你求我,只是……讓你承認你想要我,這麼困難?”親吻的間隙,男人又似是而非地惋惜。
越鏡塵冷冷看了他一眼。
“給我解藥好麼?”他眼眸柔柔如含水。
越鏡塵不說話。已經不可能回頭,這麼想要的東西現在就擺在自己唾手可得的地方,不可能放手。甚至不介意用藥,用毒,或者更卑鄙的手段去得到。
被人漠視地對待,被人壓在身下的人卻彎了彎唇角。“那真是太可惜,塵兒喜歡強迫。”他又是笑了笑,眼底卻有幽光隱現,“偏偏……我不喜歡。”
……
在那個喜歡方從那雙弧線優美的薄唇中悠悠飄出,越鏡塵象是早有準備,閃電般單手借力於榻邊欄杆翻身後退,同時另一隻手勾住指尖觸控到的腰帶……
幾乎與此同時,那呈跋山倒海之勢擊向他前胸的內勁微微一滯,隨後偃旗息鼓。
後退時他順手抽走了蕭墨隱的腰帶,於是那本欲起身追擊的人立刻又收了攻勢。意料之中,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幹出在衣衫半解時打鬥的那種有損形象的事。
穩穩落在離床榻不遠的地方,越鏡塵眼裡沒有一絲慌亂,反而學著蕭墨隱方才高深莫測的模樣也是一笑。“父親大人果然一開始便沒有著道,難得您能容忍不孝子以下犯上至今。”這一句話說的是抑揚頓挫,活生生要氣死人不償命。
索性另外一邊也是處變不驚,氣定神閒慢悠悠道:“若想要塵兒你主動,我不依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