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
“柔姐兒,明日我命人送你回夏府。”夏湘將手懸在火盆上方,朝柔姐兒微微笑著。
對於長姐的安排,夏柔早有所料,可心裡依然有些難過。她垂著頭,又搓了搓手,眼睛微微發紅。
“回夏府,便再見不到柳桑了罷?”
夏柔喃喃自語,眼淚便滾滾而落。她似乎也被自己嚇了一跳,連忙抬手擦掉眼淚,模樣有些慌張。
夏湘一把抓住夏柔的手,盯著夏柔的眼睛,認真問道:“你對柳桑到底……”
夏柔一味搖頭,可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落。
“他是不是對你……?”夏湘還是有所擔憂。
“長姐!”夏柔不再搖頭,擦擦眼淚又繼續為柳桑解釋:“他真的是個好人,從沒對我做過不好的事。只是,只是一想到回了夏府就見不到他了,心裡便有些難過。”
夏湘撇撇嘴:“見不到我的時候,怎不見你哭成這副模樣?”
“不一樣。”夏柔哽咽著,一臉委屈。
“怎麼不一樣?難不成,你還想著嫁給柳桑來著?”夏湘試探著問了一句。
不想,柔姐兒竟沉默了,沒有反駁。
☆、第二百二十五章 有孕在身
夏湘有些急了:“難不成還真想著嫁給他?你知道他是個什麼品性,又是什麼身份?你對他知道多少就生了這樣的心思?柔姐兒,如今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多長几個心眼兒了。”
柔姐兒又搖頭:“他不是壞人,品性好的很,身份不是神鷹衛嗎?又是長姐的護衛,不是壞人。我對他,我對他沒什麼心思的。”說著,小妮子臉竟紅了。
“罷了,我明日不會將你送回府,你也不要去見柳桑,就在屋子裡好好想想,你對柳桑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夏湘蹙眉,心裡有了計較。
夏柔眼睛頓時明亮起來,眼淚不再落下,臉上也有了笑意:“我便知道,長姐最是疼我。”
“可醜話說在前頭,這些日子,你不許同柳桑見面,若被我發現,立馬把你送回京都夏府去。”夏湘擺出一副嚴厲表情,可夏柔卻知道,長姐只是色厲內荏罷了。
“一定聽姐姐的安排,柔兒知道,姐姐做的事一定是為柔兒好。”夏柔挽著夏湘的胳膊,眼中盡是歡喜。
安撫了夏柔,夏湘便找到柳桑。
“這些日子,你對柔姐兒百般照顧是為何?”
柳桑揉揉額角:“我說過,我喜歡柔姐兒。至於走得近了些,只是想給自己留些回憶罷了。逾矩之事我從未做過,那晚……除外。”
“幸好還記著那晚。”夏湘嘀咕了一句,轉而抬頭憤憤然說道:“你想留些回憶,可曾想過柔姐兒的心情?”
“柔姐兒的心情?”柳桑側眸,有些疑惑:“柔姐兒怎麼?”
驀地。他又笑了,笑容竟有些溫暖:“那丫頭見到吃的便歡喜,只要你多做些好吃的,柔姐兒自然會高興。或許,將來某一日。她吃著烤魚的時候,還會忽然想起,曾經一個大雪天,有個被她誤認成女子的男人給她烤過兩條魚,一條呢,掉到了火盆裡。另一條掉到了門檻外。”
柳桑是個刺客,也是個細作。他一生都要藏匿身份,小心謹慎,彷彿戴著面具在過活。然而,在這夏家田莊。夏湘知道他的身份,柔姐兒心思單純。整個田莊的人,都分外淳樸熱情。彷彿回到了年幼時候的桑國,也是一片祥和,安逸順遂。
夏湘瞧著柳桑的笑容,聽著柳桑略帶歡快的話語,心裡卻有些難過。
若早早便註定是回憶,那越是美好。便越是讓人難過。
“既然喜歡我妹妹,可想過娶她?”夏湘不願打啞謎,也不願再試探。
“大小姐是在拿在下取樂麼?在下既然承諾不會對柔姐兒做什麼。便一定會履行承諾。大小姐何必一次次試探?實在無趣的很。”柳桑有些惱。
“試探?我忙得很,懶得試探你。我只問你,可打算過娶柔姐兒為妻?可想過為了柔姐兒捨棄一切?細作的身份,神鷹衛的身份,所有虛假的,累贅的身份。”夏湘望向柳桑的眼睛。嘴角慢慢揚起。
她看到柳桑眼中的光亮,是渴望。
“我給你幾天時間好好考慮考慮。如果你願意為了柔姐兒捨棄一切,我會想法子幫你安排妥當。”夏湘沒有給柳桑說話的機會。轉身便離開了。
戴言不在身邊,夏湘覺著自己瘋了。她內心深處叛逆的靈魂,追求自由的念頭又開始慢慢生長。她覺得自己是對的,她覺得應該尊重柔姐兒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