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湘笑笑,將茶壺順勢遞給了四喜,四喜為夏湘斟了杯茶。
“喝茶暖暖身子,大冬天的,小心身子。”夏湘一邊勸慰四喜,一邊琢磨著趙姨娘的心思。
讓四喜跟著姝姐兒,大約因為四喜性子軟,又懂分寸。將來去了杜府,能幫著約束姝姐兒,也是個幫襯。姝姐兒入了杜府,杜夫人自是不喜,將來必然要給杜廣納妾,若把四喜送過去將來做填房,跟姝姐兒也是個照應。
另外,大約趙姨娘做的陰私事兒四喜都曉得,姝姐兒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知曉了也無妨,可若四喜跟著明哥兒,將那些事兒說給明哥兒聽,她這個做母親的必然不好做人。
權衡來權衡去,到底還是把四喜送去杜府好。
夏湘搖了搖頭,苦笑道:“四喜,這事兒我幫你說說,至於成或不成,要看你的運氣了。”夏湘謹慎,不願把話說滿。
再者,明哥兒那邊的意思,趙姨娘那邊的心思,她都要親自去探探才好做決定,總不能全憑猜測就妄下論斷。
四喜感激,起身行禮:“大小姐若能幫著說說,奴婢就感激不盡了,至於成不成。奴婢不強求,若實在不成,那便是奴婢的命。奴婢認。”
夏湘點頭,沒再說話。
當晚,夏湘找到明哥兒。
書香縈繞,梅香飄渺。書案上方整齊放著筆墨紙硯,還有一摞厚厚的書籍。書案臨窗的角落處擺著個青花瓷的花觚,花觚裡隨意插著兩支梅花,梅花開的正盛。也有兩朵含苞待放,遠遠望去。讓人心神一片寧靜。
明哥兒是個儒雅之人,與祖父頗為相像。
夏湘站在門口,瞧見明哥兒坐在案邊,雖捧著本書。卻半天也未翻動一頁,怔怔不知望著何處發呆。便是夏湘來了,他也未察覺。
直到夏湘咳了兩聲,明哥兒才回過神來:“長姐?”
“怎麼?我不能來還是怎麼?我可站半天了,連杯茶水也未討到。”夏湘輕笑,邁步進門。
明哥兒連忙起身,召喚丫鬟給夏湘遞茶點。
夏湘瞧了眼那丫鬟,又看了眼明哥兒,明哥兒意會。屏退了下人,等夏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