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抽箭,開弓,松弦剛才那隻很迷茫的免子終於恢復了動物的本能,抽了抽之後倒在了人類的箭下,這丫頭的舉動立即驚動了犯傻的人群,引來了滿堂的喝彩聲。
“少爺開弓不需要拉滿,留著餘力,方好瞄上獵物”忠僕開始講解我剛才的錯誤。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瞪眼,恨恨地怨念。
房成吭哧半天:“您又沒問”得,怪我自己二百五。
一干家丁們早已聚在了一堆,燃起了篝火,調配著調料,等待著少爺們的獵物上架。
我找了塊平地躺下,頭枕在卸下來的馬鞍上,望著湖光秋色,份外的美境,咱不去出那份醜了,腰上的寶刀,背上的四石加強型特製寶雕弓丟在一邊,看著實在生氣。很快,秋日的暖陽讓那淡淡的秋涼份外的和諧,我的意識變得朦朧起來
悠悠的銀鈴聲,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正瞌睡,別吵。”
“是嗎?咦,這把障刀怎麼拿絲線穿著?”李漱這丫頭看樣子決定來看我笑話,藉故坐在我對面,拿起我的寶弓在手中把玩。
不理她,閉眼,繼續發痴。
“好了,沒人笑你,都知道你頭疾,不光是馬騎得不利索,其他的啥也都忘了大半。”穿著緊身胡衣、帶著胡帽的李漱掩嘴笑道,小身板也顯出來了,別有一番風情。
“知道就成,那你還笑什麼?”瞪了這丫頭一眼,不理她。
“你這人也是,我又沒笑你!憑什麼拿臉色給我看。”李漱伸出腳恨恨蹬了下我。
“我瞌睡,下床氣知道不?就我這樣。”不理,繼續閉眼。
這丫頭拿起我的寶弓比劃了兩下,弓弦任這丫頭臉紅筋漲地怎麼折磨,硬是紋絲不動。嘿嘿,就李漱那小胳膊小腿的力氣怕是拉到八十歲都拉不開。
李漱面紅耳赤地喘了口氣,生氣地拿俺的寶弓當棍子往地上杵,似乎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你這弓怎麼這麼重,是幾石弓?怕不得有個三四石吧?喂裝死呢?房家小子,哥!三哥!來看房小子的笨弓。”這丫頭看我不理她,竟然把那李禍害也拉了過來——
一屁股坐了起來:“有完沒完,大姐,讓我睡會成不?昨天晚上差點一宿沒睡。”
“俊賢弟為兄來也,哈哈哈”李帥鍋這流氓發出無恥的笑聲。一屁股挨著我坐下,很親熱的樣子,倆手套都套這傢伙手上了,看樣子,程處亮臉皮比不上這傢伙。
“這個”伸手想把手套拽回來,李恪大義凜然地揮揮手:“這東西好,好東西,若是用在軍隊裡,多少將士能免受那凍瘡之苦,我大唐征戰北疆的損失不知道要減少多少所以,我要把這雙手套呈與父皇。俊賢弟就呵呵”
“不是吧大哥。”為搶我一對手套,用得著編這麼牛的理由嗎?
李恪沒理我目瞪口呆的模樣,看到了李漱手中的鐵胎弓,眼睛一亮,一把從李漱奪了過來,氣得李漱一腳蹬在他腿上:“三哥,太不像話了,怎麼跟山賊似的,看什麼搶什麼,那是我先拿到手的,還給我。”我一臉黑線,山賊兄妹
“咦好硬的弓。”李恪不理妹妹的黑腳,拿起俺的寶弓在那使勁比劃,憋得臉紅筋漲的,四石弓也不過半開。嘿嘿嘿,瞧瞧還是俺彪悍。
“嘖嘖嘖半天也張不了弓,還文武雙全”李漱鄙視了抓狂得想用腳來張弓的李恪一眼,突然輕呼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目光像雷達,死死盯著我:“三哥,房俊他”
“什麼?”李恪有點奇怪妹妹的語氣突然變了。
“你要幹什麼?”危險,我突然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三哥,你說房俊他以前在我們面前倒底是不是裝呆扮傻?”李漱的語氣很怪,眼神更怪,如同在電影院裡看到生化危機中的殭屍從螢幕裡跳了出來。
第十五節 莊周夢蝶?
趕緊往後挪了挪:“啊?!”需要裝嗎?以前那位房遺愛彪悍綠帽兄可是真傻,絕對不用裝滴。
“對了,房俊你小子老實點,告訴為兄,以前你在為兄面前懦弱窩囊、不喜學問,整天只知道舞槍弄棍渾人性格是不是裝出來的漱妹不提醒我還真沒注意,只當是你受傷之後性格大變而已”李恪圍著我轉圈子,很有點八卦大家的味道。
“兄臺,小弟小弟確實那個沒裝”李恪的眼神有點危險,趕緊陪著笑臉解釋。
“哼,我信你才怪,以前俊哥兒你別說是作詩了,就算是個普通的對句,你小子也絕計是對不上,快說,否則,休怪為兄今日手下無情”李恪也陰著臉,戴著我的手套,左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