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杯黑乎乎的東西,看來不是毒藥便是什麼讓她無法做出任何事來的藥水!
死命地咬住下唇,夏果腦中急速地運轉著,冷不防房門被忽然推了開,“吱呀”的響聲卻是叫她心底一沉。
她現下痛得要死,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氣力可以給戈夜致命的一擊,怎麼辦!
不行,即便是拼死,她也絕不能讓那個變態佔到她半分便宜!
屏住呼吸,忍下腹部湧起的一陣接著一陣的疼痛,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她下意識間已將下唇給咬破,濃重的血腥味讓她的精神為之一怔,集聚身上所有的力量,猛然向著那隻離她只有幾步的人撲了過去。
沒有意料之中的那股陰冷的氣息,那淡淡的冷梅清香旋即撲散在她的鼻尖,狠狠地撞入了一個溫暖如春的懷抱,而他顯然也不曾料到她會突然猛撲過來,一時不察之下,便被她一同撞倒在地。
她的額首重重地撞上了他的下頷,但由於她現下腹部疼得厲害,所以對於額頭的疼痛感反而毫無感覺,但頭頂之上悠悠傳來的恬淡嗓音,卻足以叫她無地自容,“小果,才只幾個時辰不見,怎就這般如狼似虎了。”
微涼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兩人面面相對,互相之間單隻隔了衣裳,而她手上的簪子此時此刻只離他只有咫尺的距離,簪頭還泛著微微銀光,這畫面,美好到萬分詭異。
“徒……徒兒不是有意的。”她羞得幾乎就想要找個地縫鑽下去了,只因現下她的雙手便這樣明目張膽地按在他的胸前,他溫暖的體溫毫無保留地傳遞到了她的身上,讓她只覺似乎渾身都開始發燙起來。
手慌腳亂地想要站起來,由於一時緊張而忽略的疼痛感卻在此刻忽然又劇烈了起來,她起到一半的身子頓時一軟,再次跌到了他的身上。
“凝神聚氣,莫要亂動。”注意到她滿頭滲出的冷汗,沐卿眸中的揶揄立時消散,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處,在把脈的同時已出手封印住了她身上的幾個大脈。
是屍毒,而且已滲入了她的血脈之中,普通的吸食之法已然無法輕易吸出。他略一躊躇,輕聲道:“小果,閉上雙眼。”
雖然不知他要做些什麼,但夏果聞言還是乖乖地將眼睛閉了起來,倏然之際,有一抹微涼的東西覆上了她的雙唇,她下意識地微微一張開,自他口中而出的內丹便緩緩地流入了她的口內。
心跳像是完全靜止了一般,整個身子都僵硬如木,卻是能萬分清晰地感覺到,他們此時此刻,正無比親密地雙唇相貼,只屬於他的氣息,便這般毫無掩飾地瀰漫在她的口中、鼻尖,讓她絲毫無法忽略。
長睫顫抖得厲害,可是她卻無力,也不想睜開,似是隻要她不睜開雙眼,他們便能如此親密地一直到地老天荒,滄海化作桑田。
這是個極為漫長的過程,似是經歷過了亙古一般,直至他的內丹在她的體內將屍毒全數吸附了出來,慢慢地回到他的體內,他方才稍稍離開。
映入他的眼簾之內,是她緋紅的面容,與不斷顫抖著的如扇長睫,由於她方才在忍痛之時將唇瓣給咬了破,所以此時此刻他的唇上也沾染了幾絲殷紅的鮮血。
不算是很重的血腥味兒,卻是如鬼魅一般,一直縈繞在他的口中,竟是叫他一時無法忽略。以單指輕輕拂去她唇瓣上的血漬,話音清淺如醉,“現下可還覺著疼?”
哪裡還會疼,她只覺渾身都酥軟無力,只能軟綿綿地全數靠在他的身上,滿腦子裡全數都是他的氣息,不清不淡,卻是難以消散去。
而便在她呆滯地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房門忽然被人一把推了開,急湧而進的涼氣瞬間竄上她的頭頂,讓她立時清醒。
但當她順著聲響看去之時,她情願自己一直處於呆滯狀態。
因為,現下房門口站了一窩的人,而很顯然,當他們看到他倆此時此刻毫無遮攔地相擁在一塊兒,她面色緋紅到完全不似正常,整個屋子的氣氛都曖昧到不得不讓人浮想翩翩。
尤其是當她接觸到桃之足以可以塞下雞蛋的嘴巴時,她只有一個念頭:地縫,哪裡有地縫!
只覺眼前一花,便有見藍袂輕而易舉地蓋在了她的頭頂之上,將她整個人兒都包在了裡頭,只露出一對眼眸,而旋即她便被他給攔腰抱了起來。
“大膽,本王的新娘你也敢招惹,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作為鬼界之王,在大婚之夜,當著自個兒手下那麼多人的面,自己的新娘反被別的男人抱在懷中,無論是何種解釋,都叫他丟盡臉面。
怒火出口的同時,他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