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宴當真是與鬼氣森森一詞脫不開,單以這大殿之內放眼望去的一片血紅,與一干的客人這滿臉的蒼白,真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效果。
雖然這婚宴之上大半以上的皆是鬼族之人,但其中有一桌卻是不一般,但由於夏果此時此刻正戴著紅蓋頭,所以並不能看清那一桌之人的樣貌。
但如此豔紅之下,那抹純白的身影卻是怎麼看都怎麼顯眼,只是那白影只端坐於登上,手中捏著只琉璃杯幾,因為看不清他的樣貌,所以她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他似乎只是一直捏著杯幾。
真是個奇怪的人,真是一場奇怪的婚宴。
夏果正想得入神之際,冷不防手中所牽著的紅繩被另一頭的戈夜這麼一拽,她一時不慎,便向前栽了過去,順順當當地撲入了一個陰冷森森的懷抱,頭頂之上的紅蓋頭也在同時滑落了下來。
“娘子這般迫不及待,倒叫為夫有些不好意思了。”毫不掩飾的笑意自頭頂傳蕩下來,戈夜順勢著便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使她與自己靠得更近。
原本因著這個不該有的意外已讓她懊惱不已了,卻不想這廝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吃她的豆腐,她毫不客氣地腳下狠狠那麼一踩,順利地叫他的面色變了變。
旋即趁著他吃痛之際,她擺脫開他的手,退出幾米之遠。
但也正是由於脫離了戈夜的懷抱,正好叫一干人等看清了她那張慘不忍睹的人,一時原本寂靜詭異的婚宴,有了那麼顯而易見的抽氣之音。
而戈夜顯然也是不曾想到她竟會把自己打扮成這般模樣,唇角一勾,非怒反笑,“娘子的喜好可真是獨特,不過為夫喜歡。”
喜歡你妹!這般妝容連她自己看了都想吐,他竟然還敢這般昧著良心說喜歡,果然不愧是變態中的王中王!
手中一拉,極為輕鬆地就將夏果與他的距離拉近,“既然娘子已這般迫不及待了,那為夫怎可拂了娘子的意,咱們快些拜了天地,方才好享受人間之樂。”
享受你個舅爺爺!夏果深深忍住了想要破口大罵的念頭,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與他行完天地之禮,原本以為這般便可以了,卻不想他手一擺,便有一旁佇著的婢女端著杯黑乎乎的東西走至她的跟前。
“娘子,這可是個好東西,乖乖地全數飲下,待為夫招待完客人,便來陪娘子。”見夏果只看著並不動,戈夜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貼著她的耳畔,話音陰森。
直覺告訴她,這東西定不簡單,但如果她不喝,那他定然不會輕易地放她回屋中,想想再怎麼壞也不會壞到哪兒去,還是走一步算一步為好,她便取了過去,仰首一口飲盡。
親眼看著她全數飲了下去,戈夜甚為滿意地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娘子真乖,回屋中等著為夫吧。”
如果時間條件允許,她一定要將眼前這個混蛋的手給剁成爛泥!夏果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了兩聲,後退兩步,避開了他還想要繼續捏的手,由著婢女將她帶回房中。
待到夏果的身影消失在了眼簾之內,戈夜依舊是興致大好,甚至還極為痛快地連飲了數杯他人遞過來的酒。
復將杯幾斟滿,戈夜幾步走至那抹白影之前,稍一舉起,語氣中卻是多了幾分尊敬之意,“多謝蘇城主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本王的婚禮,本王先乾為敬。”
“客氣。鬼王的新娘子倒很是與眾不同。”蘇佐言象徵性地回了下禮,淡淡啟唇。
戈夜眸中閃過一絲暗光,卻是笑道:“蘇城主說笑了,本王先乾為敬!”
蘇佐言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卻並不飲下杯中之酒,反是將目光投向方才夏果消失的地方,眸色深沉不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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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回了房中,夏果趕忙將頭上礙事的首飾都給摘了下來,只留了支短小精緻的簪子,藏於自己的袖中,轉而坐於床榻之上,上上下下地好一番折騰,直至滿意了才收了手。
桃之見她在床榻之上折騰了許久,好像是藏了許多東西,不由好奇道:“主人,你都藏了些什麼?”
“嘿嘿。足以讓那個死變態有進無出的好東西!桃之你去外頭看著,他若快來了你便告知我一聲。”一想到方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吃豆腐,夏果若是不多做些什麼,讓那廝吃一番苦,她著實是難以嚥下這口氣。
確定所做的準備還算隱蔽之後,夏果便打算起身來,卻不想腹部似乎有什麼在亂竄,痛得她立時冒出了一聲冷汗,踉蹌幾步靠在床沿之處,根本無法動彈。
忽而憶起,在拜完天地之後,戈夜讓她全數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