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著什麼,又帶著明顯的不自然。收到一陣沉默後。很快又試探地冒出一句:「子巖? 」
沉默。
終於,被似乎即將發毛的賀狄挑釁的擰住下巴往上挑起後,一直繃者臉的子巖才冷冷回了一句:「全好了。」
「臉色比死人還白,算什麼全好?你中午吃得太少。」
「不勞費心。」
「餵飽自己的男人是最值得費心的事了。」
「賀狄殿下!請你… … 」子巖驀然提高聲調。
「好好,算了,本王子這次順著你。」令人驚訝的是,賀狄居然好脾氣的退讓了。他鬆開手,像為了平息子巖怒氣似的,讓開了一點位置,不過片刻,又欺身上前。
子巖打算側身避過,但迷藥解開後,身體雖然恢復了活動能力,卻還未能如從前般靈活,只慢了一線,賀狄強壯的臂膀就已經環住了他的腰,讓他趙起之後不得不滿懷恥辱地靠在那男人懷裡。
「放開。」
「反正你全身無力,靠一下也不錯啊。本王子的胸膛是天下美女最嚮往的地方,誰不巴望在上面靠上幾天幾夜?現在都便宜你了。」
子巖懲了一肚子氣。
體力在巔峰時也最多和賀狄打成平手,子巖清楚現在的自己無論是體力上還是心力上,都不是賀狄的對手。對於賀狄的行事,子巖自問也有幾分認識,這種時候最好的應對莫過於不予應對。
察覺賀狄又開始肆無忌憚的開始說那些無恥的令人臉紅的胡話,子巖不再理會自己被誰摟著,眼觀鼻,鼻觀心,閉上雙目,不再做聲。
往常,這種反應都會引發賀狄的又一輪戲弄。
他是那種天生無法忍受被忽視的人,霸道得不可理喻,每次發覺子巖試圖不理睬他,都會不斷尋找更激烈的方法逼得子巖不得不和他繼續糾纏。
可這一次,賀狄卻識趣得過分。
「煩人!」發現子巖又擺出抗拒的姿態後,賀狄用極不耐煩的口氣低罵一聲,卻放開了子巖的腰。
子巖再次奇怪起來,甚至睜開了眼睛。
事情很詭異。
自從那晚之後,這樣詭異的事就層出不窮。如果不是子巖太清楚賀狄的可惡,他甚至會以為這傢伙…… 良心發現了。
「可以了吧?」放開子巖後,賀狄讓步似的挪開一點點距離,和他並肩盤坐在軟綿綿的大地墊上。
子巖扭過頭,警惕地瞪視著賀狄。
他並不想和賀狄打交道,在他心底,賀狄是一條會咬人的毒蛇,牙中的毒液比能立即致人於死的毒還要可怕,那是一種能使人麻痺,無法掙扎,又慢慢糜爛的毒。「你到底又想玩什麼花樣?」子巖盯著賀狄。
「玩花樣?呵,子巖,如果本王子要對你玩花樣,你的小命早就危險了。」賀狄歪在高高隆起的軟枕上,打量子巖。黑亮的瞳子比黑寶石還璀璨,賀狄覺得那真是不可思議的漂亮,他暗中摩掌了一下指尖,想象伸手撫摸細嫩眼瞼的觸感,一邊道:「本王子只是想對你好一點,表示一下善意罷了。」
「賀狄王子殿下,請你以職位稱呼我,子巖專使或者子巖將軍,都可以。」
「叫子巖親密一點。」
「我和你根本不該親密。」
「是嗎?」
「是。」
彷彿被子巖這個硬梆梆的回答給惹到了,本來歪靠著的賀狄猛然坐起來,在子巖反抗之前就按住了他。
為了進一步制止子巖的掙扎,他索性把身子壓在子巖身上,直到子巖胸口發悶,難受地皺眉,賀狄才收住力氣,將子巖雙手拉高,固定在頭頂上方。
居高臨下的對視。
子巖仰起頭,冷笑,「單林人表達善意的方式,真和我們西雷迥然不同。」
「你這混蛋… … 」賀狄銳利的目光切到他臉上,忽然壓低聲音狠狠道,「再不識趣,惹翻本王子,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單林海盜。」
威脅過後,他猛地鬆開對子巖的壓制,居然退開轉身,「砰」的一聲,再度一言不發的逃跑似的惡狠狠闖出房門。
這是又一次疑是退讓的舉動,又一次讓子巖覺得愕然。他和海盜打交道的經驗不淺,賀狄這樣的海盜大頭目,怎麼可能會有善心?
子巖望著只剩他一人的房問,一點也不覺得安心。
想起來真令人恐懼,那傢伙,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悄悄地破壞了他澄淨的劍心。在落入賀狄掌握之前,子巖並不知道世上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