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鬧,還害我不夠嗎?”
陳小欠:“你不是欠了我三個人情嗎?”
溫八無:“你要把人情用在治一女捕快的臉上?”
陳小欠:“我把三個人情換她一記刀傷。”
溫八無:“你這樣做,值得嗎?他日她可是……”
小欠:“她在我這兒出的事,我如果不是在留心觀察那人,就不會遲了出手,她不致捱上這一刀。你知道我是不欠人情,欠不得人情的。”
溫八無:“這不是你的錯。”
小欠:“本來就沒有對錯,但我不想有欠負。”
溫八無至此沉吟片刻,長嘆:“我不是不治,只是──”
小欠堅持:“只在你肯不肯治。”
八無先生迅速瞥了龍舌蘭一眼;這才毅然道,“好,我先試這盒‘八彩銷金’再說。”
這時,他才自抽屜裡翻出了這盒藥,像蘸顏彩一般在龍舌蘭傷處塗塗抹抹,很快的便替她先行止了痛。
龍舌蘭心裡明白:
陳心欠向這溫八無先生力爭替她止痛療傷,可是她覺他對鐵手的說法並不公允。
所以她只是開了口。
說了話。
因為在這兒只有她最瞭解他。
她不為他開口,便誰也不會為他說話。
所以她說:“你說錯了。”
然後她說下去:“鐵二哥不是濫做好人,枉縱不法之徒……喲……他身上有‘平亂玦’大可先斬後奏,前懲後報,但他絕少這樣濫用過職權,哎喲!……他一向堅決認為,他是捕快,應該將歹徒捉拿逮捕,繩之於法,但無權濫用私刑,殺害人命,在審訊判決方面,應押解到官衙刑司依法偵辦才是──啊,好痛哇……而不是憑一己好惡,要殺就殺……媽呀痛死我了……他認為縱十惡不赦之徒,都應予之有改過自新的一日,而不是像你,見人殺人,見敵殺敵,見──啊喲,怎麼這麼痛!?我不說了!”
她本來不痛了,但一說起話來,牽動臉肌,傷口牽扯,就痛入心脾了。
她邊痛邊說邊忍邊叫,令鐵手感動不已,小欠也十分訝異,只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