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怎麼了?”耿如雪的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
“雪姨,我被算計了,我被算計了,我恨他們,我恨莫然,我恨懿軒,他們算計我,他們……”雷雅靜在電話那頭又開始歇斯底里起來。
“小靜……”耿如雪有預感不好:“石頭……”
“嗯,已經第六塊了,裡面除了一塊切出了一點兒的綠,其他的都是灰沙石!他們當時……我……”雷雅靜那邊傳來尖銳的聲音,看樣子是有東西掉落到地上被砸碎了。
“你別耍脾氣了,這邊也出事了!懿軒他……”耿如雪咬了咬嘴唇。
“懿軒怎麼了?”雷雅靜一聽見耿如雪提安懿軒,便趕緊停止了哭聲,問道。
“懿軒出事兒了!”耿如雪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什麼事?他和莫然分手了?還是怎麼了?”雷雅靜迫不及待的猜測。
“和分手差不多吧!”耿如雪搖頭,抬手揉了揉眉心,她下午找人仔細的去問過了,安懿軒是因為受了重創又怒火攻心導致的顱內血管破裂,做了開顱手術,目前還未甦醒,而且即使甦醒據說也可能會失憶或者會影響智商,而一直陪護安懿軒的卻是安鐵軍、何伯還有裴麗,聽說廖政委也病倒了,她仔細的詢問又詢問,據說始終沒有出現那個賭石城的英雄莫然姑娘,這讓她的猜測便又確定了些許,她猜想:莫然和安懿軒必定發生了什麼很重大的事情,導致了安懿軒受傷,而一向沉穩到極致的安懿軒能夠怒火攻心,也必定是為了莫然的事情。
如今,會失憶?會弱智?好啊!
這真是好啊!這樣,他再也不會想起莫然了,這樣小靜就有機會了,這樣,雷氏和安氏就是一家了,都是她的了……
“雪姨,雪姨,你在聽我說話嗎?”雷雅靜聽著電話這頭半天沒有動靜,便對著話筒使勁的喊道。
“哦,小靜,我在聽。我在想,你能過來照顧懿軒嗎?”雷雅靜問道。
“我……我明天把所有的石頭都讓他們切了就去。”雷雅靜略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你……好,那就忙完了再過來吧。”耿如雪的眉頭略微的皺了皺,隨即無奈的點頭,掛上了電話。
拿著手機的耿如雪皺著眉頭,翻著電話本,翻來翻去,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一個號碼上面,咬牙,琢磨了又琢磨,終於,她準備摁下撥出鍵……
“咳咳……”門口,有男人的咳嗽聲。
耿如雪聞聽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咳嗽聲,慌忙的把手機藏在了被子裡面。
“鐵軍,你……你來了?”耿如雪慌亂的整理了一下頭髮,又整理了一下病號服,說道。
“嗯。”安鐵軍冷著臉。
“懿軒他……我是說……”慌亂中,耿如雪發現自己說錯了。
“你知道了?”安鐵軍無視掉耿如雪的慌亂,只是站著,看著高高的吊著床頭的輸液瓶,皺著眉頭,說道。
“嗯,剛剛聽說,還沒來得急去看看懿軒,你就來了……懿軒他怎麼會這樣?是怎麼造成的?”耿如雪抬頭,看著男人俊逸的臉龐,心底有些抽抽的疼,她想起新婚的那一夜,他本來是喝多了酒,她的衣領敞開著,他的胸膛結實而富有彈性,他身上的氣息分外的好聞,他……
其實,他已經摟著她翻過身,他已經壓著她,他的唇幾乎就要貼合到她的唇上……
但是,她卻在那個時候,拿出一張合約,讓他簽署……
合約的內容是:不得再和裴麗來往,不得再想那個女人,以後要聽她的,因為她還是處子之身嫁給他是委屈的,他要扶持她在政治上走到讓她最滿意的地步,他要幫她爸爸掩蓋貪汙受賄的事情,還要……
耿如雪如今想起來,竟然也覺得自己可笑了!
也就是從那天起,當這個男人聽她說完,看到那張白紙摔門而出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能夠聞到他身上很好聞的味道和看到過他結實的胸膛,他的世界,在距離她三尺之外就已經築起一道厚厚的城牆了。
“懿軒在送羅伯茨回m國的時候飛機失事腦部受創,如今還在重症監護室!”安鐵軍冷冷的說道。
“這……這麼嚴重,怎麼會受創?飛機怎麼會失事?”耿如雪其實更好奇莫然上哪裡去了,但是這兩個字她在抬頭看著安鐵軍的時候,卻怎麼也問不出來。
“你好好休息。”安鐵軍說完便轉身要走。
“鐵軍!你來就是告訴我這個事情?不是吧!你來是想警告我不要告訴老爺子的吧?懿軒出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