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的左膀右臂,我們人前人後都說,將來博格拉汗得成大業之後,這宰相的職位遲早都逃不出凱里木少爺的手掌心。”
李臏說著,臉上便露出一絲對鄭渭的諂媚來,鄭渭笑道:“謀落兄過譽了。”
瓦爾丹等瞧在眼裡,都想:“看來凱里木這個年輕人大有前途!博格拉汗以戰起家,麾下出色的文官不多,這凱里木在這個當口加入,他是這樣的家世背景,若是能力也過得去,將來做宰相確實大有可能。”
又想他現在管財權,那可更不能得罪,言語神色便又多了幾分客氣。
鄭渭說道:“小可雖然得博格拉汗錯愛重用,不過年紀尚輕,今後還要請諸位多多扶持。庫巴我是老早就想來了的,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日常裡也經常從蘇賴阿叔那裡聽說講經人的品德高尚,三道掌教學理高深,只是無緣得見,今日幸而成為使者,只好冒昧請講經人為我介紹一下。”
瓦爾丹道:“凱里木少爺客氣了。”便給他介紹自己以及四個主要的手下。瓦爾丹是掌教,總領一切宗教事務,並帶領禮拜。
瓦爾丹以下,馬克迪西是鳴教,除了負責宣禮之外,日常政務大權實際上也都掌握在他手中;次之歐馬爾為督教,日常工作是宣講教義,但戰時領兵,對外出使,也是庫巴聖戰者中的實權派人物;再次之伊斯塔為副教,在宗教事務上乃是教法的解說者,但他本人同時也是一員大將。
四人之外,阿西爾就只是領兵,沒有教職,是純粹靠英勇善戰冒頭出來的。別看這些教職只是宣禮、宣講、解說,可阿西爾因沒有教職,在三人面前就什麼都不是,打仗時他可獨領一軍,可見到他們三人就沒有他說話的份兒,地位與前三人相去甚遠。
這時內堂之中,客位上鄭渭、李臏、薛蘇丁三人坐著,張邁侍立在鄭渭背後,主位上瓦爾丹、馬克迪西、歐馬爾、伊斯塔四人坐著,阿西爾侍立在最末光從這一點已可判知各人地位有別了。
互相介紹完了之後,鄭渭才說道:“講經人,博格拉汗有機密要事讓我轉告。”瓦爾丹指著四人說:“他們四個,是我可以將心臟也交託的人。”
鄭渭這才取出薩圖克的書信來交給瓦爾丹,鄭渭哪裡來薩圖克寫給瓦爾丹的親筆信?
原來當初張邁與塞坎勝負未決的時候,薩圖克曾寫了三封信,一封給塞坎,一份給曼蘇爾,最後一封就是給瓦爾丹的,要塞坎“在有必要的時候,憑此信去庫巴調遣聖戰者助戰”。給瓦爾丹的信中略略提到了怛羅斯方面面臨唐寇侵襲之事,至於具體是要調遣聖戰者去做什麼,信中卻未說得明確當初薩圖克並未預料到局勢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模樣,如此安排是要叫塞坎或者曼蘇爾便宜行事了,不想這三封信塞坎沒機會看見,最後卻全部落在了張邁的手中。
第八十九章 宗教戰爭導火索
瓦爾丹將薩圖克的信讀完微微吃驚,一邊將書信遞交馬克迪西、歐馬爾、伊斯塔三人傳閱,一邊說:“唐寇的事情,我們也有聽說,甚至還有流言說唐寇攻陷了怛羅斯呢。說什麼城內的居民都逃了出來,甚至還有士兵也驚慌逃散。”
張邁、李臏聽了心中都是一凜:“他們果然聽到了風聲,不過還好,應該並不確定。”如果確定,這時瓦爾丹就不是以這種口氣在說話,鄭渭也無法好好坐在這裡跟瓦爾丹等聊天了。
如果是個未經風雨的書生,或者不知變通的莽夫,這時多半要被瓦爾丹這突如其來之語亂了分寸。鄭渭卻是少年時代就經歷過商場歷練的人,斯文秀雅只是他的門面,胸腹中既有幾車的經綸,也有處變應驚的能力,臉上卻淡淡的,說道:“這不完全是流言,怛羅斯確實曾被唐寇佔據過,而且現在的形勢也很危險。”
瓦爾丹等五人一聽無不大吃一驚:“什麼!”
鄭渭道:“現在的形勢,和博格拉汗的這封書信發出的時候已經不同了,如今怛羅斯、下巴兒思、俱蘭城正處在唐寇的極大威脅之中,我們在怛羅斯的主將塞坎已經戰死沙場,而且眼下唐寇的軍隊已經將我們與博格拉汗隔絕了。只是為了不使士氣受到太大打擊,有一些訊息,沒有對外發布罷了。如今我們怛羅斯這邊的部隊是推霍蘭將軍為首腦,蘇哈伊將軍為副首腦,全軍將領,惶惶若驚弓之鳥,怛羅斯的形勢,實是前所未有的危險!”
“那夥唐寇的勢力竟然這麼大!怎麼我上次到怛羅斯時,卻並沒怎麼覺得呢?”歐馬爾有些難以置信地說。
鄭渭微微露出些許歉意來:“上次歐馬爾將軍抵達怛羅斯時,正逢唐寇暫時退去但當時我們卻以為已將他們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