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口上,不止需要軍事才華,還需要政治才能,憑他們兩個只怕沒有力挽狂瀾的魄力!
“唉,若是哥哥在這裡,或者楊易在這裡,那可多好!”
郭汾怨艾著,覺得張邁這次留錯了人。
“魯哥!”
“小姐……”
“備車馬,我要去高昌!”
“什麼?”郭魯哥吃了一驚,張邁被圍的訊息,安西的高層並未正式釋出,郭汾也瞞得緊,所以府內下人也均不知,這時擔心地道:“小姐,為什麼忽然要去高昌呢?你的身體……”
“我沒事了!”郭汾忽然想起,自己要去高昌,最好也找個由頭,免得外界聽說之後胡亂猜測:“我在高昌憋得慌,現在東方三鎮已經太平無事,我正好去散散心,你去通知薛復、慕容春華、奚勝的家眷,就說隨我到高昌走走,順便讓她們探探夫君。”
“這……是,我明天就去通知。”
“明天?現在就去!”
“現……現在?現在可是二更了!”
“對,現在!”
她是安西第一夫人,甚至可以說是整個西域最炙手可熱的女人,說要走就要走,誰也不敢違拗她。
慕容春華的妻子在新碎葉城時是郭汾的老大姐,識得大體,奚勝的妻子伊蓮娜是好脾氣,跟著連夜收拾東西,薛復的妻子鄭湘卻沒那麼好的性子,一邊看珊雅使喚下人收拾,一邊埋怨道:“我們這位大都護夫人做什麼啊,忽然就說要去高昌,覺都不讓人好睡!她要去她去,我不去了!”她是個大小姐,在撒馬爾罕是父兄的掌上明珠,嫁給薛復以後更是受盡了呵護,從小就沒吃過苦,發點小性子在所難免。
珊雅在旁邊勸道:“莫這樣說,傳出去了怕有麻煩,反正去高昌也好,你不一直惦記著我哥哥麼?”
鄭湘從小富貴,和苦日子出身的郭汾等玩不到一塊去,和珊雅卻早就成了閨蜜,聽了她的勸,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不鬧,又抱住了珊雅說:“我呢,去見你哥哥,你也趁著這個機會,去見見我哥哥吧。”
珊雅反手呵她的癢癢,呵得她逃跑,才叫道:“叫你亂嚼舌根!”
鄭湘一邊逃一邊笑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可還不肯嫁人,難道要我們夫妻倆養你一輩子不成!”
珊雅佯怒道:“我哥哥都還沒著急,你個做嫂子的,就急了!”
鄭湘笑道:“這種事情啊,當然是嫂子急了,反正我哥哥人也不錯,好姐姐你就嫁過去吧,咱們親上加親。以後你叫我嫂子,我也可以叫你嫂子。”
珊雅頓足道:“你再亂嚼舌根,我不跟你去高昌了。”
鄭湘叫道:“不行不行,現在福安又不在,剩下的都是一群……”說到這裡壓低聲音:“粗女人……你要不跟我去,我不得悶死!好姐姐,我不笑話你了,不過別讓我一個人去高昌。”
兩個女人鶯鶯燕燕,總算趕在第二天出發,鄭湘心無城府,不會作偽,昨晚沒睡夠臉色就不好看,郭汾見到了珊雅一怔,但這時也沒功夫管她們,她拉著這群女眷也就做個樣子給別人看,在城內時車輪轔轔,慢慢行走,彷彿貴婦人結伴出遊,出城之後一脫離眾人視野,便命一隊騎兵好好照顧,自己卻命車馬急行,趕往高昌。
這時高昌的形勢卻早已進入危亂!
早在田瀚到達之前,張邁的密信就已經馳抵赤亭,但更在這封密信到達之前,薛復就已經發覺軍情有變!
他從天山北麓的一些小動作中預感到北庭回紇即將會發動一場大攻勢,結果不出所料,就在奚勝將密信分別轉告其他四大留守時,北庭回紇的前鋒開抵龍泉關下了。薛復親自率領騎兵隊出戰將對方擊退,但走了幾千人,後面卻漫山遍野地掩至,望上去怕不有數萬騎之多!
薛復心中詫異,回到關上後部下將密信呈上,薛復掃了一眼臉色微變,但這種變化轉瞬即逝,只有馬呼蒙和薛蘇丁才注意到了,薛蘇丁問道:“怎麼?”薛複道:“沒什麼。”回到內堂,才將訊息告訴他們,馬薛二人大驚,齊聲叫道:“沒想到曹議金這麼大的名頭,竟然如此忘恩負義!”
薛復卻沒接他們的話頭,對薛蘇丁道:“我馬上要趕回高昌去,留下三千騎兵和全部步卒器械,其他人我全部帶走,龍泉關就拜託你了。”
薛蘇丁驚道:“這……將軍,毗伽這次來勢洶洶,怕是勢在必得!只有這麼一點兵力的話,我怕……”
薛複道:“我自然知道此事為難,但龍泉關雖然要緊,河西之事卻更重,所以唯有拜託蘇丁兄盡力與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