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見陛下。臣特來啟奏。”
“大遼使者……那個小夥子,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先前那是朝儀,這次。大遼使者求陛下再作接見。”
“嗯,有必要麼?”石敬瑭的態度有些冷淡。和契丹人的幾次合作,雖然讓自己登上了皇帝的寶座,但也讓他揹負了千古罵名,即是還沒有死,石敬瑭心裡也是明白的。
他其實也是一代豪雄,心中不是沒有過名震丹青的想法,也曾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就連唐太宗都曾幹過城下之盟的事情呢。只不過後來一洗恥辱,世人不就沒再計較他在突厥人面前的屈軟了麼?
但去年的關中之戰打破了他的幻夢,他知道統漢吞胡、洗刷惡名的機會永遠沒有了。就連這個皇帝,也是做得一天算一天吧。
“陛下。此次確實是有要事!”桑維翰從來不是犯言直諫的忠臣,這次卻少有地作出強硬之語:“請陛下屏退眾人,臣有要事啟奏。”
大概是這幾天也醉得有些膩歪了,石敬瑭揮了揮手,他並不是如唐玄宗沉迷於楊貴妃一樣。“**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他之所以沉迷酒色,更多的是一種自我的逃避。
桑維翰走上前去,親自洗了一條熱毛巾,給石敬瑭敷臉。讓他清醒一些,才道:“大遼這次派使者來,是希望我們能出兵牽制契丹,不要讓張邁趁勢將他們推上萬劫不復之路!”
石敬瑭哈的一笑,道:“出兵?咱們還有糧草可供出兵?”
錢糧錢糧,兩個字常常聯在一起,但又不完全能劃等號,這個月洛陽的財政是寬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