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頂尖的結晶,若能成功,就能拉近中原與西域、漠北的距離。”
王溥一驚道:“那怎麼可能!”
張邁道:“有無可能,等東西出來了自然分曉,我在這裡把話撂下,格物院如果能在薩迪大士有生之年能做出蒸汽機,那麼將來我若建造凌煙閣,我會考慮將他的排行列於楊易郭洛之上。”
隨行、將士無不駭然,但劉黑虎等將領對張邁無比崇拜,雖然不明白元帥為什麼要將薩迪排於楊易之上,但都不敢二話,想必那蒸汽機一定是個大大了不起的東西!否則壓不下漠北之功。
薩迪卻有些頹然地道:“老朽這兩年舊病發作,沒幾年好活了,只怕是趕不出來啊!”
張邁在格物院雖然沒有,但也停留了很久,這才轉而向東北,來到阿無羅漢…瑣羅亞斯德神院。神院沒有院長,只有掌院元老,祆教、景教、天方教、一賜樂業教、婆羅門教和明教各一位。門口兩尊雕像,一尊是西亞人的服侍,一尊是波斯人的服侍。
張邁指著雕像對兒女:“左邊這位,叫阿無羅漢,也可翻譯為亞伯拉罕,是一賜樂業教、景教和天方教共同承認的大先知。右邊這位。是古波斯的大聖賢,生年還在夫、佛陀之前數十年,所創立的祆教影響大,明教亦受其影響。這些宗教都是有神信仰,這個和我們儒門‘敬鬼神而遠之’的態不同,這些宗教又都偏向於一神信仰,這又與我們中原道教、天竺婆羅門教的多神信仰不同。宗教是根植於人心最深處的東西,我大唐將來會是界性的國,這些事情你們都必須知曉。”
著。便讓各大宗教的大宗師們給允真允言講述各大宗教的概況與影響。這些年天策大唐勢力大張,漢語也隨著國力而遍佈西域,更別龜茲的院叢林,通行語言便是漢語,所以這裡從宗師者到生信徒,個個都會漢語。這時得到向皇公主講述宗教教義的機會,各教宗師無不踴躍,誰都希望自己的教義能夠影響到皇公主。那對將來教門的發揚光大將有莫大的好處!
張邁在一邊且聽著,但遇到各派宗師介紹自己時若傾向過時。便總會及時出言糾正,張邁雖然蔑視如今的中原儒門,但在形而上領域,立場上還是歸於孔“敬鬼神而遠之”、“敬神如神在”的態。
王溥等在後面聽了,知道張邁既是在教育兒女,同時這話也是對自己等人的。這些在中原時只知有儒釋道。走到西域才知界之浩大,見識了這許多宗教,才曉得化之廣博,心中對於“天下的邊界”與“化的邊界”都在不知不覺中拓展了。
各派宗師介紹完畢,天色已黑。院方面已經準備好了晚膳,張邁等就在神院留餐,各派宗師弟得與共餐都覺與有榮焉,張邁一邊吃飯,一邊給兒女介紹各族的飲食習慣:“各教餐俗各有不同,其中以天方教、一賜樂業教最是嚴厲……”
話還沒完,允言就指著戴著藍色帽的一賜樂業教教徒:“我知道,這些一賜樂業人不吃牛筋。”
王溥等聽見都笑了,張邁的身邊一直有各種胡人為之服務,其中以一賜樂業教的人最為顯眼,偏生張邁對他們卻頗為看重,近年來尤其如此,中樞的賦稅、各地的厘金、登津的海關、各都的錢莊,多有一賜樂業人佔據關鍵的審查位置,王溥等都不大明白張邁為什麼要在這個領域重用這些外族人,許多中原官員也頗有微言這些都是卡油水卡得最為厲害的地方啊!而且薪金又設得為豐厚,為什麼要用外族人?
但對於這個問題張邁也不解釋,就是乾綱獨斷地壓了下來,獨裁得不能再獨裁了!
偏偏就是這樣,卻使得這幾年無論是登州、天津的海關,還是運河的厘金關卡,還是燕津鄴梁各都的錢莊事務,凡是一賜樂業人經手的賬目,幾乎就沒有出錯的。而張邁所要求的複式記賬等會記手法,中原的老賬房都感覺難以接受,倒是這些一賜樂業人運用起來毫無障礙,這期間不知揪出了多少貪官汙吏,也因此遭到了不知多少中原士族的嫉恨,若不是有張邁在上面罩著,這些一賜樂業人只怕滅族十次都不止了,然而亦因如此,這些一賜樂業人在戰戰兢兢之餘,對於皇家也加倍地靠攏。
卻聽張邁笑著對兒女:“一賜樂業是淵源古遠的明大族,歷史之遠、化之深不在我們華夏之下,其所創立的一賜樂業教,可以是景教、天方教的源頭,他們的經典《拜部經》也是景教的經典,許多典故都被天方教所吸納。一賜樂業人在上古曾於泰西建立一個國家叫一賜樂業國,不過如今已經滅亡很久了,其國國民流播四方,但經歷了數年之久,這個民族在亡國之後竟然沒有滅亡也沒有被同化,這可真是大大了不起啊!嗯,一賜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