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仰頸狂嘯了起來。由西邊沙漠裡吹來陣陣的白毛風,就像一根根尖刺刺進肉體一樣。
石繼志實在受不了,覺得似這樣再走下去非死在路上不可,不由心想:“如果此時能找到一家帳篷借宿一夜多好,如果再能有點火,喝點熱水吃點東西就太美了……只是又上哪兒去找呢!”那匹馬一徑地彎頸掃尾,凍得呼嚕嚕直打噴嚏,石繼志知道不能再這樣死勁跑了,要是半路上遇見大風,人馬可都別想活,何況前面路勢不明,要是岔了路,可就更划不來了。
想著翻身下馬,牽馬而行,皺眉四下一望,黑沉沉的一片,哪有什麼可棲身之地,四外野地裡不時傳來一聲聲的狼嚎,聲調嘶啞,石繼志心內暗暗叫苦連天。
似這樣牽馬又行了一段路,自己運著氣,倒不覺十分冷,只是那馬可真有點受不了了,連聲長嘯著,石繼志不禁用手撫著馬背嘆道:“汗血呀,汗血!只怪你投錯了主人,要是隨了別的主人,平日恐怕連騎你也捨不得騎你!只是隨了我,在此極荒之地連夜狂奔,恐怕眼前就要落得個凍餓而亡了……”說著力貫雙臂,想給這愛馬周身推行一番,好多少去一點寒氣,然後再想辦法。
誰知才以兩掌按下,忽見不遠前有火光熊熊燃著,不由大喜叫道:“好啦!汗血!
我們往那有火處跑,那裡一定有人住!”說著翻身上馬,抖開韁,這馬想是也看見了那團火光,不禁狂嘯不止,石繼志才一上馬,它竟不待抖韁,已翻蹄狂奔,向那團火光疾馳而去。
漸漸行近了,果見是一個小黑皮帳篷搭在一小丘之下,因有小丘擋著吹來的冷風,所以小黑皮帳篷一點也沒受到波及,穩穩地連搖也不搖一下,那熊熊的火光,就是由這帳篷內隱隱而出,只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