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德廣並不那麼胖,人也算是精神,只是驕橫過人,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某日,白玉堂正好上松江府幫他大嫂買藥材,讓何德廣遇到了。
白玉堂和展昭一樣,那是俊書人物,不像趙普似的,天生一股霸氣加殺氣,一眼看過去誰都知道是修羅。跟趙普這種人,一般人拉屎都希望能跟他錯開三個茅坑呢,更別提是主動去得罪招惹了。可白玉堂不同,他若是沒帶著刀劍沒騎著馬,手上拿著一堆藥材,那可不就像是個文生麼,而且那時只十幾歲,也沒有如今這般高。
何德廣一眼看見了,驚為天人,想他何德廣活了那麼大,見過無數美人,還真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就瞎了狗眼上來跟他搭話。
白玉堂自然是認得他的,以前早聽人說起過,見他上來嘴裡不乾不淨胡說八道,就忍不住皺眉。
白玉堂那是什麼性子?他和展昭可不一樣,展昭比較溫厚,做事留有餘地不會趕盡殺絕,白玉堂一旦惹火是不計後果的,這何德廣膽敢打他的主意,白玉堂雙眉一皺,就差點要了他的命。
那天,何德廣全身骨頭都差不多讓白玉堂打散架了,好懸就癱瘓變成廢了。
對此,何澤文自然是憤恨,但是陷空島五鼠勢力很大,他實在好得罪,那種武藝高強人緣又好的江湖人怎麼可能招惹,而且又是何德廣不對在先,就只好忍了這口氣。
何德廣可倒黴了,在床上躺了一年多,病好了,也長出了一身的膘來,變成了如今的胖子,不過何德廣倒是從此之後都不敢打男人的主意了。
因此,何德廣最怕白玉堂,白玉堂幾乎見他一次打他一次,以至於他看到白衣人都繞著走,深怕被發現了又捱揍。不過這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白玉堂後來出門闖蕩江湖,一會兒聽說在大漠一會兒又聽說在極北,總之,他們好幾年沒見面了……不過,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麼,何德廣猛一看到白玉堂,驚得腿肚子都有些轉筋,
白玉堂聽了屬下的回稟,點頭示意知道了,就問何德廣,“何將軍想要搜查?”
“呃,正是。”
”白玉堂點頭,“上島行,但是武器不能帶。
“呃……這個……”何德廣心說,你在島上呢,我還不帶武器,你把我送哪個角落毀屍滅跡了我上哪兒哭去?一想,還是打退堂鼓了,趕緊道,“這個……既然人已經走了,那也不便打擾了。”說著,咳嗽了兩聲,對身後的眾將士揮手,“回大營……”
“少帥?”其中一個帶兵的將領聽到了,似乎有些著急,但是何德廣眼睛一瞪,他跟自己人還是很厲害的,因為這些人大多是他爹的老部下,由普通兵將到如今成才,都是他爹一手提拔,所以是言聽計從。
最後,儘管好些人都不願,但最終還是被何德廣帶走了,一個個臉上都是怨憤神色,對何德廣是失望之極。
等人走了,白玉堂走到樹下看了看,問展昭,“聽夠了就下來吧。”
可此時展昭卻是坐在樹幹上,手裡搭著涼棚張望,道,“白兄,有遠鏡沒有啊,遠處的海上,好像有大批船隊來了。
……
且說此時,公孫他們已經回到了店鋪裡頭。
公孫從盧大嫂那兒弄來了很多剛剛收來的藥材,鋪在櫃檯上面整理,那樣子似乎是剛剛進貨回來,正在整理藥物。
趙普在一旁陪他,跟公孫那麼久,他已經認得一些藥材了,有不確定的就拿來問公孫,兩人一個問一個答,絮絮叨叨吵吵鬧鬧,完全當做藥鋪之中的其他眾人不存在,幾個影衛都無奈,鄒良則是興致勃勃地地看著。
小四子坐在櫃檯上面,虎視眈眈地盯著鄒良,心裡有些納悶,這個人,名字好奇怪喏,叫石頭,那麼就跟石頭同名,叫小良子,就跟小良子同名!
鄒良見小四子一臉好奇地看自己,就笑問,“小四子?”
小四子眨眨眼,點頭。
公孫看他,“那麼沒禮貌呢?叫人呀。”
小四子揉了揉石頭的肚子,小聲叫,“粥粥。”
“鄒。”鄒良糾正,“不是粥。”
小四子搔了搔腦袋,“粥。”
“鄒。”
“啾。”
“粥!”鄒良一著急自己也說錯了。
小四子眯著眼睛看他,“鄒。”
……
“啊~”鄒良會心一笑,“不愧是小王爺。”
小四子笑眯眯,“粥粥。”
兩人又對視了一會兒,鄒良走過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