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這件事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錯過嗎?那不是又讓二小姐痛苦後悔一生?”
“叔叔,這件事錯過不在二小姐,當初她顧忌香雪不願去見韶詠公子,是我激她去的。二小姐為了香雪隱藏自己的感情達八年之久,這還不夠麼?難道一定要二小姐硬生生地斬斷情絲,與韶詠公子從此無緣才行麼?”
“叔叔當年為了能和秦大將軍在一起,不也是做出了一些驚世駭俗的事情來,推己及人,我相信叔叔一定也明白二小姐的心情。”
齊康安點頭道:“好、好,你這張利嘴,我今兒個算是見識到了。你既然能說會道,有本事就去勸相府的那位同意秦家的提親。”
“只要相府同意叔叔就不反對麼?”
齊康安怒極反笑:“你能說得丞相同意我還能反對什麼,只怕便是你說得天花亂墜......”
隨意低頭思索:“叔叔,有件事我想應該讓你知道。”
“你還做了什麼好事?”齊康安冷哼一聲。
“今天我和香雪回來的路上差點撞上了丞相府的馬車。”隨意認得是丞相府的馬車因為這馬車和上次將四公子逼落水的馬車有相同的花紋標識。
齊康安眼神一冷:“那又如何?”
“後來從馬車裡出來一個女人,二十多歲,香雪一見到她臉色就變了。”
“那女人生得什麼模樣?”秦子華“噌”一下站了起來。
“臉色白淨,眼睛細長,這邊的眉毛、不是,是右邊的眉梢有一顆不大不小的黑痣。”隨意見秦子華站起來也大著膽子站了起來,膝蓋痛得很,她在心裡扮著鬼臉。
齊康安看向秦子華,見她面色凝重緩緩點了點頭。
“她說了什麼?”齊康安問。
“也沒說什麼,不過她好像認出了香雪,然後香雪臉色就很糟糕地走了。”
齊康安只覺得全身的力氣似乎被抽走了,他慢慢地坐回榻上:“她怎麼回來了?”
“朝廷每年都會讓有功績的外放官員進京述職,待年後再行調任,大姐今年也會回來,只是沒想到她回來得這樣快。”秦子華沉聲道。
齊康安臉現倦色,他擺擺手:“你們回去吧。”
“隨意你留下來。”隨意與秦子華行至門口又聽到齊康安道,秦子華遞給隨意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走了。
隨意忐忑不安地等著,齊康安卻只是盯著地上某處發愣不語。隨意苦著臉不知該不該出聲。
“你......”正當隨意猶豫不決時齊康安開口了,他幽幽地道:“你全都知道了?”
隨意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搖頭:“我只是推測。”
“推測!”齊康安嘆道:“你的確是聰明人,這些天我也一直在看著你,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你說句老實話,你會看輕我們家香雪嗎?”
“當然不會。”
齊康安臉現欣慰:“我總算沒看錯人。”
“那你......”齊康安又沉默了,良久,他道:“算了,你去吧。”
隨意“哦”了一聲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走了。
齊康安定了定神,對著銅鏡整了整儀容服飾,走到門前對兩個小侍道:“不用跟來了,把房裡收拾好,缺了什麼趕緊添置齊了。”他來到秦香雪院裡,房內秦香雪坐著手持寶劍正發著呆。
“香兒,”齊康安笑著走了過去:“想什麼呢?今天的含香墨可還喜歡?”
“爹親。”秦香雪放下寶劍站了起來。齊康安拉著他的手坐下:“昨兒我收到了你外公的信,他想你得緊,聽說你回來了高興得不得了,吵著無論如何也讓你去見他那把老骨頭一面。爹也很久沒回去了,我們一起去見外公,好不好?”
“爹親。”秦香雪低頭。
“怎麼?你不願去?”齊康安挑眉:“莫不是捨不得隨意那丫頭,要不也把她帶去?”
“爹親。”秦香雪嘆息。
“那就這樣說定了,今兒時間還早,你看看要帶些什麼準備好,等會我叫司棋來幫你收拾行李。”齊康安一錘定音。“不過你外公傢什麼沒有,不收拾也一樣。”
“爹親,我......”秦香雪低聲道:“我怕。”
齊康安眼中一熱,將兒子摟在懷裡,像他還是襁褓中幼童時一樣,他摟著八年來未曾親近的兒子:“怕什麼?有爹在!你還信不過爹麼?誰能比爹厲害?你娘就算是大將軍也還不是沒逃出爹的手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趕文,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