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輸得心服口服,日後再不敢與玄元宗為敵,過往的事情,還請你多多包涵!”
“說哪裡話來?”遣雲真人知道高庸涵又贏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連連謙謝道:“枯木大師虛懷若谷,光明磊落,遣雲也是佩服之至。日後有空,還請大師來真玄觀做客,遣雲當掃地相迎!”
枯木點了點頭,不再多說,轉身走到花笑等人身邊,低聲道:“咱們走吧!”說完不理眾人驚訝的目光,一甩衣袖朝山下走去。
“重始宗造出這麼大的聲勢,不想落得個鎩羽而歸,讓我們這些看戲的人,可真有些失望了!”此話一出,眾人均是一懍,就連枯木也停下了腳步。
第4卷 狂徒何事傲三公 第一八六章 不殺
循著聲音望去,只見真玄觀山門殿堂的屋簷之上,不知何時坐了一個千靈族人。在場這麼多修真高手,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此人從何而來,什麼時候來的。古玉微微皺眉,和鐵平川、玉南城交換了一下眼色,繼而又看到枯木、遣雲真人等人,均露出愕然不解的神情,心下頗感憂慮。
以古玉、枯木和遣雲真人,以及高庸涵的實力,此人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坐到房頂上,單隻這份修為就深不可測了。而且聽他的口氣,似乎對這場爭鬥十分期待,頗有恨不得血流成河才好。世間又有什麼人,能這麼狂妄,膽敢同時得罪重始宗、玄元宗、巨擎閣和苦行者,當真是不想要命了麼?最奇怪的是,在場上百位修真者,不乏見多識廣之人,卻無一人識得此人的身份、來歷,除了一副千靈族人的長相,眾人竟是一無所知!還有什麼,比突然出現在此時、此地,似敵非友的神秘高手,更令人擔心的呢?
一名玄元宗弟子眼見此人高坐在山門之上,當即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如此放肆?”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只可惜一場好戲,才剛開鑼就收場了,實在是看的不過癮啊!”此人說話慢條斯理,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站在真玄觀之上,是對玄元宗極大的不敬。
拿別人生死攸關的比拼,當作兒戲來看,登時激怒了許多人,那名玄元宗弟子揚手一道白光打出,嘴裡大罵道:“哪兒來的狂徒,給我下來!”
那人微微一笑,屈指一彈,白光被逼了回去,而且隱隱帶有風雷之聲。去勢恰如流星,眼見就要打到那名玄元宗弟子身上,旁邊一道電光橫了過來,和白光撞在一起,“轟”的一聲巨響,竟然將近在咫尺的那名弟子,給震得倒飛出去。那名弟子翻身爬起來之後,驚魂未定,呆呆地看著那人,知道若不是高庸涵出手,自己已然送命。
“高庸涵?不錯,不錯,難怪可以連勝兩場,以你的年級有此修為,那是十分難得了!”那人一頭淡藍色的頭髮,年級至多不過四十多歲,但是口氣卻很大,彷彿已是百八十歲的老人。不過除了剛才的那一次出手,威猛霸道之外,從一開始便展現了極佳的風度。此刻申時已經過半,那人負手站在屋簷上,西陽將他的身影拖得很長,衣袖飄飄,再配上俊美絕倫的面孔,盡顯飄逸灑脫。
“我認得你!”剛才那一下交手,勁道出奇地猛烈,高庸涵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將紫府內有些散亂的靈力壓制住,一字一頓地說道:“昨夜,你曾和十二疊鼓樓的人在一起!”
“這麼說,最近那些被狙殺的修真者,都和閣下有關了?”遣雲真人一聽就明白了,前些日子原來是另有人在搗鬼。因為重始宗邀來助拳的好幾位修真者,都橫死在倚剛山下,這才引來了重始宗的報復,並且為此揹負罵名。今天既然幕後之人到了幻石峰,當然要說個清楚,至少也要讓重始宗的人明白,暗中有人挑撥離間、火上澆油。
“昨夜,我也知道你在酒樓窺測,不過為了今天這場好戲,我有意裝作不知,放了你一馬。”那人似乎非常看重高庸涵,對他很是客氣,對於別人則毫不理會。
此話一出,眾人都知道高庸涵所言不假,十二疊鼓樓的舉動,果然和眼前的這個千靈族人有關。意會到此,重始宗一眾人登時鼓譟起來,其中一個蘊水族修真者更是破口大罵,因為他的一名同伴,便是在夕州離亭一帶被暗算。
那名蘊水族人倒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此人的對手,所以只是躲在人群中,不斷透過惡言惡語,來發洩心中的憤怒。由於罵的很兇,那人面色一寒,直接往虛空一抓,手臂收回之時,那名蘊水族人已不知為何被他捏住了脖子,一把給揪了出來。真玄觀離重始宗所站的位置,至少相距百丈,可是那人連身子都沒動一下,就隔著虛空將人抓住,而且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其間倒底是怎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