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幾步仰面摔倒在地上,目光中滿是懼意。
“你看到沒有,我修為比你高,所以能很輕鬆地決定你的生死。若是我願意,現在就能取了你性命,是不是?”說著不去理會那人,轉而看著倒地的靈殊上人,高庸涵聲調一下子提了起來,厲聲道:“十年前,你們仗著人多,想要圍殺於我,那個時候,怎麼不見有人說一句公道話?今天輪到你們遭受報應時,卻大言不慚地說什麼道理,真正是可笑之極!”
“你矢志報仇,看來一定要有人為審香妍償命,你才肯罷休。”靈殊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十年前結下的那場仇恨,是言語無法化解的了,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底下那幫人,應該也是你找來的吧?”
“如果沒有那一幫人找你們的麻煩,我豈能暢通無阻,順順當當地進入道祖祠?”高庸涵哈哈一笑,對靈殊上人的猜測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倒叫人一時難以判定了。他有意這麼做作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丹鼎門事後疑神疑鬼,從而便於挑起新的爭鬥。
自從與烈九烽等人分別後,高庸涵並未離去,而是悄然躲在道祖崖山門之外,避開任何人的耳目。眼看著明八一行四人叩開山門,耐心地等了三天,直到烈九烽和天靈子全等人部進入一重天,他才尾隨其後跟了進去。一進去,根本不去理會戰況如何,直接幻化成千靈族人模樣,跟著受傷的丹鼎門弟子進入到二重天。
懸空島建成以來,丹鼎門總共遭受過兩次重大打擊,一次是丹婁神秘死在道祖祠內,一次便是丹泰常遇刺七重天。不過這兩次均是被人暗算,並不曾遇到今天這種局面。數十名高手突然殺上山來,饒是丹鼎門實力雄厚,一時也難免驚慌失措。高庸涵正是抓住這個機會,連連矇混過關,趁虛而入潛到四重天。
這一次和上次不同!上次要顧及葉厚襄等人的處境,且對道祖崖一無所知,故而只能偷偷摸摸地亂闖,純靠運氣毫無把握可言。而這一次,早在定計之前就已做了大量的鋪墊,同時還有八十多位高手強攻助陣,幫忙引開丹鼎門的注意,一路而來自是順利無比。
高庸涵出關後,曾得杜若悉心指點,由此學會了幾樣魔界法門,其中最管用的,就是可以憑藉魔霧之功擢取他人的秘密。說穿了,就是用魔霧制住他人靈胎,繼而施法套取其胸中所知。依靠這個法術,頗費了一番周折,總算被他打探出權機、權思二人的關押之地,就在四重天的明月峽中。不過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饒是他修為大進,也不得不小心翼翼,以免過早洩露行蹤。
早在十年前,高庸涵的修為就已經躋身頂尖高手的行列,與那些名門大派的宗主都可一較高下。巨靈島一戰,葬身於丹鼎門數十位高手的圍攻之下,肉身盡毀,要不是雲霄瓶將他的一點神念保留下來,恐怕真的是形神俱滅了。而後,杜若本人不光藉助魔霧安然逃脫,而且還使他重獲新生。給予高庸涵又一次生命,是杜若生平最得意的一件事,直到若干年後,還有不少人對此津津樂道。
興許是高庸涵本身就有太多的不尋常,雲霄瓶在釋放他殘存的神念時,居然沒有和乾機落月壺中的魔霧發生任何衝突,不能不說是個奇蹟。杜若對此見怪不怪,直接將神念置於魔霧之中,而後施法幫他重塑靈胎。可是一連幾次都沒能成功,杜若不禁大為憂心,生怕救不活高庸涵。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不但有負魔界大明王所託,就連他自己也不會心安。
仔細回想了一下,杜若終於記起,當初高庸涵靈胎裡有一股仙靈之氣,險些和魔霧鬥成一團。想到這裡靈機一動,索性將那點神念放置在雲霄瓶中,看看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由於仙魔不兩立,杜若當然無法催動仙器,但是卻可以透過魔霧誘使雲霄瓶發作。就這麼來回試了好幾次,總算被他摸出了一條門路,最終憑藉仙靈之氣和魔霧的共同作用,將高庸涵那點神念轉化成了靈胎。
有了靈胎就等於有了知覺有了思維,高庸涵自然不願再讓杜若費心,於是獨自呆在魔霧中修行,只偶爾鑽進雲霄瓶中輪修數日。如此這般,前後加起來幾近十年,這十年等於是仙魔雙修,自然將靈胎中的隱患先行壓制,進而得以大功告成。此次最大的收穫,便是靈胎完全實化凝出實體,修行境界與之前儼然天壤之別。嚴格說起來,以前那種只能算是修真,此刻徹底突破肉身的束縛,才算是真正踏上了修仙之路。
這種靈胎實化的情形放在一般修真者身上,那是想都不敢想的福報,許多人窮極一生也達不到這個高度。可是高庸涵卻僅僅只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就突破這一層桎梏,不說後無來者,前無古人是可以肯定的。但是轉過頭來想一想,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