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右手劍刃暴翻,那人已悶叫一聲,向後仰倒,略為抽搐之後,即已寂然不動。
柯冬青己無法做到收發自如了,所以才會致對手之命。
對方站著的還有二十多人,而且宋共羽還在一旁虎視眈眈。
光是車輪戰,這二十多人全各攻一回,也夠柯冬青受的了。
又見四個人齊齊向柯冬青衝來!
現在柯冬青心中已萌發殺機。既然對手根本就不願問青紅皂白,無論柯冬青如何解釋,都是欲除之而後快,那麼還不如先拼個魚死網破。
只有先把命保住,才能和對方講道理,否則一切都是空白。
主意一定,柯冬青的劍法殺氣頓熾。
數招之後,四個個便己躺下兩個,而站著的兩個中,又有一個已被踢斷了一根肋骨。
而柯冬青的腳部亦已被紮了一個透穿。
又是右腿。
他的右腿本就受過傷,是被吳清白傷的。
熱乎乎的鮮血從那個血窟窿中“潺潺”而出。
柯冬青已漸漸地感受到右腿有一種麻癢的感覺,摘感在慢慢地減輕。
這絕不是什麼好現象,顯然是因為失血造成的。
但他的臉色很平靜,平靜得就像再來一百個敵人,他還可以一個個地殺過去。
而事實上,他知道自己如此一個接一個的搏殺過去,等到宋共羽出手的時候,自己便幾乎沒有贏的可能了。
一則,他將被損耗了大量的精力,二則宋共羽一直冷眼旁觀,一定已將柯冬青的劍法看得清楚明瞭,而柯冬青對宋共羽的武功卻是一無所知。
那將是一場絕對不公平的搏殺!
但同時,也一定是一場不可避免的搏殺!
死亡,當然是可怕的,但柯冬青現在擔心的並不僅僅是自己的死亡。他知道今日自己一死,便永無為自己洗脫罪名的機會了。
阮大先生的話,信的人總是很多的。
何況,柯冬青一死,“歡樂小樓”中的六百多名壯士,還有秋千千、遊雪,一定都將一同受到牽累。
這才是柯冬青最擔心的。
鞦韆千已手刃了三人,卻又有四個人將她圍住,她的情形比柯冬青更糟!
柯冬青不由心急如焚。
在對方還沒有發動攻擊時,他突然叫道:“…慢!我有話說!”宋共羽一揮手,攻勢便停。
宋共羽看著他,冷冷地道:“說吧,我對你已是仁至義盡了。”柯冬青道:
“放了這位姑娘,我便任你處置!”鞦韆千大叫起來:“不!大柯!你怎麼可以與他們這樣的假仁假義的人談條件?你認為他們會遵守諾言嗎?”宋共羽冷笑道:“〃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難道你們二人除了以命償命之外,還有別的路子可以走嗎?”“有!”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
眾人大驚!齊齊向這個響起聲音之處望去。
是遊雪!
她的身後,有七八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