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來得及轉移屍體,便將他兒子的屍體埋在這兒。”他看了看柯冬青,繼續道:“現在,你所想要做的事,只是為了轉移屍體,以便使你的罪惡行徑不致於暴露!”柯冬青的瞳孔一下子收縮了。
他緩緩地道:“這是你對這件事的定論吧?”阮大先生搖了搖頭道:“不是,至少暫時不是,但我需要柯少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柯冬青道:“如果我說這是巧合,你會信嗎?”未等阮大先生回答,他便先道:“阮大先生自然是不會信的,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別說你不信,連我自己也不信!”柯冬青苦笑了一下,道:“可惜,事實上這一切,很像是巧合。”“很像?”阮大先生問道。
“不錯,只是‘很像’而已,而事實上,我已確認這是一個圈套!”宋共羽聞言大怒道:“你竟敢反咬一口!”柯冬青搖了搖頭道:“你不是設圈套的人,其實你也被別人利用了。”宋共羽冷笑道:“莫非你想說我在助紂為虐?”“不敢,不過如果宋大俠執意要堅持你的做法,一意孤行,那麼你的所為將與‘助紂為虐
’沒有什麼區別。”宋共羽狂叫道:“阮大先生,如果我現在要殺他,算不算違背俠義?”阮大先生沉吟片刻,緩緩地道:“雖然目前事情尚未十分明朗,但相信事實與我們所猜測的不會有什麼不同。”這分明是拐著彎表示“可以動手了”
雖然不是十分的光明磊落。柯冬青的一顆心在往下沉。
他發現許多本是似乎頭上戴著光環的人,一走近了,便不過如此而已。
宋共羽滿意地道:“有阮大先生這句話,我便放心了。”他的臉色一沉,對四周默立的人道:“替我拿下這罪大惡極之人!我要將他的肉一刀一刀地割下來,放置於我兒子的靈前!”柯冬青急忙叫道:“且慢!”宋共羽暴喝道:
“死到臨頭,還哆嗦什麼?怕死了嗎?”柯冬青只覺一股熱血“忽”地一衝而上,他“嗆啷”地一聲,拔出劍來,朗聲道:“我柯某眼中何嘗有個‘怕’字?不過我要告訴你,你現在做的事是親者痛,仇者快之事!無論你死,還是我亡,你都是會後悔的!”宋共羽一言不發,一揮手,立印有十幾個人向柯冬青撲來。
鞦韆千也揚劍出鞘。
柯冬青急道:“此事與你無關。”鞦韆千一笑,道:“如果你是兇手,我便一定是幕後策劃者了,怎麼說與我無關?”言罷,她又笑了起來,似乎讓她遇上了天大好笑的事情,她的眉目間滿是譏諷之意。
宋共羽哪有不明她話中之意?一張臉便紅一陣白一陣了。
他已是惱羞成怒了。
一柄鉤連槍率先發難。
鉤連槍凌空飛指,冷芒凝成一道半弧,又猝而蓬散為寒星碎瀑,卷罩向柯冬青。
柯冬青寸步不移,短劍的光焰連串進射,疾猛冷銳,宛如炸開的一樹銀花。
金鐵撞擊之聲震耳揚起,然後便見那人已飄出三丈之外了。
砰然落地之後,他竟未站起。
眾人大驚,以為他已死了,可又未曾見到鮮血。
細細一看,才知竟然是兵器接觸之間,便被點了穴道了。
眾人不由暗暗歎服。
若是拳腳相交,在那麼的短時間內點了對方的穴道,並不是太難,但兵刃相接,這份難度便大了許多了。
悶聲不響,便有三柄利刃加上一條三節棍,從柯冬青的身後揮到!
第七章江湖新秀
鞦韆千疾掠而前,掠出一片飛散的晶芒冷電,便將那四名偷襲者接住了。
雙方鬥得難分難解。
鞦韆千的劍法也是不俗,光芒一簇簇,一蓮蓮,…溜溜,或者是群聚,或者是單射,做著準確而凌厲的攻拒。
四個大漢,就是沒有人能夠越雷池一步。
眾人不由對這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刮目相看。
若是他們知道這是“怒劍”秋夢怒的女兒,便不會如此吃驚了。
更多的人圍著柯冬青,在伺機而進。
兩名大漢突然貼地滾進,一條九節鋼鞭,一對虎頭鉤,猛往柯冬青的下盤招呼過去。
同時,又有四條人影騰起半空,鷹隼般由上撲柯冬青仍是沒有移步。
似乎他的腳上已紮下了根一般。
右臂疾劃,一條青森森虹帶掠空劃出。
這條虹帶是由無數的劍身晃動所形成的,彷彿已溝通了生與死。
六聲慘叫幾乎是不分先後響起的。
六個血淋淋的影子便分別向六個不